啦,杀不了你,你也不杀我,那么就只好等着脑细胞耗光了。”
红衣少年看着他问道:“你为什么杀了那头人狼?
“啊,那个算一时兴起吧?想着给老朋友一个惊喜之类的。”
他笑着说:“你知道那个关于国王和夜莺的故事吧?我刚才就一直在想,机械夜莺被丢掉,并不是因为国王讨厌它之类的理由,仅仅只是觉得‘没用了’而已。那么对于机械夜莺来说又怎么样呢?”
“喂,别扯这些有的没的。就算是原种的力量也未必……”
“答案是无所谓啊。”弥罗说,“为什么机械会产生怨恨呢?说到底只是在靠发条行动嘛!唱歌啦,啄瞎国王的眼睛啦,反正对机械都没什么区别,只是拧发条的东西不一样。”
他开始感到无聊了。
重复性的执行着指令。不管来自国王或毒蛇都没有区别。
“——我是搞不懂活夜莺天天唱歌的乐趣在哪里啦,但是那个对机械大概没什么意思吧。”
机器鸟到底想做什么呢?在发条的力量耗尽以前,不管做什么都是在执行别人的指令。
什么才是真正“自主”的事情呢?
他的思考在这里产生了停顿,然后大笑起来。
“喂,告诉你一个秘密吧。”他对少年说,“那个给我黑卡的土豪朋友啊,他的名字叫赤拉滨,自称是个平平无奇的天场农夫……”
红衣少年呆了一秒,然后猛地朝上飞起。这时弥罗伸出手,用意念力探入木盒内部,然后猛地往外一推。
木盒轰然炸碎。
少年翻掌抓住盒里掉出来的东西,愕然的脸上浮现出怒火。
弥罗也飞了起来。飞来的珑刀削断了他的左腿,他恍如未觉地冲到少年面前。
“不给糖就捣蛋!”他兴奋地高喊着,再度将掌心对准少年手里的东西。
红衣少年终于露出了平静无波的目光,随即白绳带着铅心射向他的腹部。
“相思索”本身是无法伤人的,然而绑在上面的铅心却不会被弥罗抢走,大概是想利用那个质量把他重创吧。
弥罗猛地将身体下沉,随后大笑着张开嘴,像孩童接住抛来糖果那样让铅心撞进口中。他感到夜莺冰冷的心脏打穿口腔,一路从脑后贯出。
他感到很满意,认为这也算意外事故。
于是旋转的发条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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