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也都不够分量。归根到底他并不真的了解那个矮星客,他——作为一个短命的凡胎——永远不会和她使用同一种思想。可是转念间他又想到了刚才,就在那场永光族和矮星客的谈话间,阿萨巴姆岂不自己说出过一个答案?他作为一个前职业学生又岂有不抄的道理?
他立刻落笔,写下那远比大宗师姓名简单的两个字——永恒。永恒能算一项事物吗?他倒不太清楚。但既然这本书敢给他填空题,他就有权往上头涂任何东西。
“交卷了!”他斩钉截铁地说,把笔丢还给宇普西隆。这会儿宇普西隆什么也没说,而是专注地等待着书页产生变化。这份投入也感染了罗彬瀚。让后者不自觉地瞪大眼睛,等着书里开出他的考试分数来。而他的试题则坐在对面,不动声色地观望他们捣鬼。
他们大概等待了十秒钟。书页空白的下半部分缓缓浮现出文字:
你已完成了又一轮的任务。通过你的不懈努力,现在你已知晓你的心动人选究竟所欲为何。理解,这是通向相融的重要一步!但我们所要的远不止一步!若要成为她的所爱,你首先要能满足她所求。你能做到吗?答案是当然!因为你已在上文填写了需要的全部信息,而本书从不令人失望!根据你的回答,本书郑重地给出以下三条提示,以帮助你赢得她的好感:
在这段文字后附着两幅并排的简笔插画。罗彬瀚表情扭曲地看着它们。他从左边的那幅画里看出了一条飞龙,龙上坐着两个小人,其中一个的肩膀上趴着蜥蜴似的动物。春游——他怀疑这就是这本书的回答,或者说对他乱涂答案的报复。而右边的插图在画风上则要成熟得多。他看到了三个人,长发的女孩,红色的男孩,还有站在中间的、长着古怪的蛇眼的人。那蛇眼人抓着男孩的手臂,面部却朝向女孩,使人感到那像是某种介绍式的场合。罗彬瀚不知道自己是否正确领会了这幅画的意思,他却本能地感到一阵厌恶。
“嗯……这幅画看起来有点奇怪呢,周雨先生。”宇普西隆毫无察觉般地说,“在恋爱占卜里出现了三个人的构图,感觉不是很能理解。”
罗彬瀚没有吭声。他盯着书页的边角。一点墨迹正在那儿缓缓晕开。他的沉默马上引起了宇普西隆的注意,对方抬起头来望向他。
“……周雨先生,怎么了吗?”
书页脚落的墨迹仍在扩大。起初只像是从书页背面透来的小小墨点,但却持续地渗透进纸面与文字间。仿佛这张书页的后面正有人不断用黑墨水涂抹。
罗彬瀚想把它翻过来,但手指却不听使唤地打颤。
他这是怎么了?他纳闷地想。三个问题。三个回答。现在这本书给了他两幅画。如果那对应了两个问题,至少它还得再给他一幅画。
那正是书页背后的东西。他只要把它翻开就能看到。也许那是对应“大宗师”的画,也许那是对应“永恒”的画,可是……他是绝不可能给阿萨巴姆永恒的不是吗?那是个不可能有解的答案。这书又能给他什么样的建议?
“周雨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