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一段故事,就从掌柜嘴里,开始娓娓道来。
掌柜的是本地人,在文山城这老酒馆也开了三十多年了。
十年前,酒馆其实也是黄昏将至就打烊。
那一天,老酒馆的生意很好,满座满坑。
掌柜的和店小二都忙了起来,这时候,一个穿着麻衣补丁的老大爷走了进来。
他脸上带着一些小心,像是有些不好意思。
掌柜的看着他在门前徘徊,便出去把他拉了进来。
“这位老哥,可是要喝酒?”
那麻衣补丁大爷,脸上有些红色,脸皱在一起,想了想,还是开口。
“掌柜的,如您不嫌弃,我没回来打二两酒,占您一角,小菜我自备。
您这客人多了,我就站在那角落喝,人少的时候我就坐在那角落喝。
你看这样行吗?我不耽误您做生意。”
所以老大爷脸色越说越红,明显十分惭愧。
掌柜的当即开口:“什么叫行吗?那可太行了。
你这是给我壮门面来了,我谢您了。”
边说着,掌柜的边扶所以大爷在桌边坐下,小六极有眼力见,立刻去打了二两酒。
恭恭敬敬上酒,没有丢一点礼数。
此后,每天,这老大爷都来老酒馆喝酒。
人多的时候,就在窗前角落,站着喝小酒。
人少的时候,在角落桌边坐下,就着自己的小菜,自饮自斟。
后来大家也越来越熟悉,上到陈掌柜,下到后厨伙夫,没有不认识这老大爷的。
可是这老大爷脾气也倔。
生意旺的时候,就算有客人离开,空出了座位,他也不去坐。
小六拉过几次,老大爷都坚持站在角落,自己喝着酒。
他每次回答都一样。
“不坐了,我一会儿就走了。”
一来二去,大家伙儿也越来越熟悉。
小六曾经问过老大爷:“叔,你家在哪儿?”
老大爷只说了三个字。
“在天边。”
小六还以为大爷在开玩笑,不由笑道:“您老逗我玩儿呢。”
老大爷回头,笑着说道:“我说了你也找不着,去不了,可不就是天边吗?”
而且老大爷也自觉,每次都是到了血月初上的时间,他就自己离开。
纵使伙计劝他,这时候也没有客人,不急这一时半会儿。
可是老大爷还是坚持执意离开。
“既然已经说好了时间,那就得走,不然招人烦儿,这是规矩。”
就这样,这老大爷和老酒馆像是有了默契一般。
日落而至,月升就走。
老酒馆的人,越看老大爷越熟悉亲切,就跟亲人一般。
有一次,看老大爷喝酒像是不痛快,陈掌柜偷偷多给了二钱酒。
喝的时候,老大爷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