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笑声。
傅津言主动蹲下来,抬手摸了摸小女孩的头,跟变戏法似手掌摊开五颜六色的千纸鹤:“奖励你的,因为你治牙的时候比较乖,下次不能再吃那么多甜食了。”
小女孩“哇”了一声,一双大眼睛眨呀眨,奶声奶气地问:“那医生哥哥,长大了我可以嫁给你吗?”
傅津言在认真听小女孩说话,佯装看了一下表:“那哥哥回去看看要等月月多少年。”
在不远处的戚悦看着这一幕,无声地笑了。
送走病人和家属后,显然,傅津言也看到了她,冲她抬了抬下巴,示意戚悦进来。
医生办公室内,傅津言穿着白大褂坐在她对面,带着金丝眼镜,钢笔别在领口,更添了几分清冷。
戚悦把纸袋——里面装着洗干净的衣服,递给傅津言,她还看向傅津言,眼睛大而亮:“傅医生,昨天谢谢你,在路上顺路挑了一个小礼物送给你。”
放在傅津言桌上的是一盆水仙。
戚悦把纸袋递过去的时候,不料傅津言顺势捉住她的手腕。
他的手指纤长,骨节分明,手背上隐隐透着淡青色的血管,指尖的冰凉传至她身上,与此同时他身上的迷迭香味道再袭来,有一种蛊惑人心的味道,让戚悦的心底生出一种不可控的惊慌感。
傅津言抬言看向她,眼睛看向她:“手怎么弄的?”
“上午做咖啡的时候,不小心被开水烫了一下。”戚悦放松下来,简单地解释了几句。
“我虽然给人治牙的,但这点小伤口可以帮忙包扎。”
傅津言侧头给戚悦上药,并观察她的伤口,通红的印子在白皙的皮肤上开了一朵褶皱的花,鼓起几个小泡。
让人起实验室里的鱼泡,外面裹着暗红的血。
他黑漆漆的睫毛一颤,眸子里翻涌了别样的情绪,随机又按压下去,然后快速给戚悦上药。
上药时,戚悦现他办公室的布置清冷而简洁,但养了两盆花,一盆捕蝇草,一盆明亮的小雏菊。
“这两个放在一起养,是有什么讲究吗?”戚悦忍不住问道。
“养个捕虫夹,怕虫子玷污我的雏菊,我在保护它。”傅津言语气极浅。
弄好伤口后,戚悦走之前重复了一遍,:“真的谢谢。”
“举手之劳。”傅津言眉眼含几分淡淡的笑意,语气舒缓。
人走后,傅津言伏在桌上处理一些病历。日落渐暗,透过窗户照进来,将办公室烧成了一种虚幻的玫瑰色。
傅津言抬手揉了揉脖子,然后看向桌上的水仙。他忽然起了兴致,伸手摘下一片花瓣。放在手里,指尖慢慢捻它,花瓣很快变得支离破碎,一不会儿,白色的汁溢出来,有一滴不慎落到白大褂上。
白汁一点点融化,随即与衣服融为一体。
是夜,华灯初上,霓虹将夜色罩上一层朦胧又浮华的光。傅津言值完班后,正开着车回家。中途,傅津言从中控台上拿出airpod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