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粤确实根深蒂固。能从平淡无奇、枯燥无比的宏观经济数据中分析出背后的真相,在特区的核心高层肯定有亲近纪家的人士存在。
想着圈子里闲聊时听说过的,纪家老大被视为共和国红色子弟的标杆人物,林建觉得盛名之下果然无虚。纪家平白无故请自己来参加满月酒的因由怕是就在这里了。
由于类似日式综合商社的原因。林建对整个远嘉体系的构成下过一番心思。对某人不停歇的折腾着整个远嘉体系的合并重组抱有极大的好奇。
虽然远嘉和传统日式商社一样,都是把银行当作集团的核心企业,充当产业规划者的角色。但在远嘉和日式商社最为不同的一点就是,渠道、生产企业两者并不是紧密结合在银行周围。
渠道、生产企业两者和银行之间硬生生的插进来了一个联合信托,把原本属于银行核心业务的融资功能分去了大半,毕竟对于大多数正常的企业来说,融资最大的目的就是用资金换设备、技术等生产资料罢了。
可以说只要远嘉自身的现金流没有问题,哪怕一脚踹开深圳开展银行,对于远嘉搭建的这个巨大贸易生产网络来说都是丝毫无损的,无非是扩张脚步快慢的区别而已。
转念间,林建就把事情的前因后果理顺的差不多了。
很明显,面对远嘉在关贸总协定上凿出的那个若隐若现的漏洞,纪家动心了,不过纪家应该是有明白人的,看起来对整个远嘉体系下过一番心思,否则不会揪住看起来极为低调的联合信托不放。
不过就算有明白人又能如何,林建自信自己也能归到高级人才的圈子里,对于自己的能力、见识有着相当的自信,早在得知丰远物贸打穿那个该死的纺织品配额的第一时间,林建就曾模拟过官场、商场上的种种,试图颠覆远嘉的主导权。
结果林建悲催的现,目前的远嘉体系根本如乌龟一般,除非在国家层面类似中苏、中德双边关系这种大处着眼,破坏掉远嘉的现金流,否则对远嘉这种两头在外的大型企业根本是毫无办法。
压抑着心里幸灾乐祸的恶趣味,林建毫不犹豫的把联合信托的情况详细的和纪廉明说了一遍。
“你是说深圳展银行在联合信托的持股只有百分之十,而且当时还是以行公司债的形式筹集的注资资金”纪廉明问道。
“当时的展银行筚路蓝缕,根本拿不出那么多现金入资联合信托,只能采用这种方式获得联合信托的股份,也正是如此双方当初约定,如果未来深圳展银行打算退出联合信托,手中的股份将由联合信托优先回购,回购价格视联合信托最近三年的业绩而定。”林建说道。
“林总的意思是说,深圳展银行无权单独处置手中的联合信托股份”
看着林建给出肯定的答复,纪廉明的眼中闪着莫名的光。
“联合信托的实际负责人是谁”丝毫没考虑林建的面子,纪廉明追问道。
由于刘文岳把精力都放在了民主德国,目前的联合信托只有负责执行的普通工作人员,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