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大事没有,听二哥说,从昨天开始有人逆市入场,怡和,香港置地,港灯,中华燃气,和记黄埔等蓝筹股都有数股不明资金试探的吃进行为,不过稍有资金跟风这股逆市资金中的一大部马上返手放空,几番试探下来无人再敢逆市跟风火中取粟。”
“现在局面太乱,二哥也弄不清这股资金到底是唐婉放出来的收购信号,还是凯撒克家族搞出来的鱼饵试探,当然也不排除其他金融机构浑水摸鱼,二哥说花旗、高盛、德银这几天活跃异常,每天都有相关股市的评论表。”
皱着眉,纪明正把这两日的详情和纪明廉说了一遍。
对香港的局势纪明廉不置可否,说道:“小四,路过耒阳时你下车,让小6先进京。”
“耒阳在哪里大哥要我去耒阳做什么”
“耒阳在湖南,不大的城市,你三嫂的哥哥在那边考察部队实验的新装备。”
纪家老三既没从政,也没经商反倒在党校当起了教授,眼下正在特区的马克思理论办公室任职,当然这个办公室的实际工作其实就是九十年代开始被人们熟知的政策研究办公室,也就是新世纪广为人知的“智库”。
而纪明公的妻舅封锦源早年在一机部任仪器仪表局的局长,兵器工业部和机械工业部合并成国家机械工业委员之后,封锦源改任北方工业总公司党委副书记,负责公司的外贸和新装备测试,恰好是宁涛的顶头上司之一。
纪明正虽是纨绔但官场上的迎来送往,盘外交易自是精熟,早先疑惑的自家大哥为啥不让自己乘飞机的进京的疑问也豁然而解,善意这东西总不能空口白牙,小孩子还知道打个巴掌给个枣呢,香港的计划若真没有唐婉的配合,难度肯定会大大的增加。
“时间不早了,小四回家安排一下。记得进京后先给我打电话。”纪明廉温言说道。
纪明正笑呵呵的点头应是,纪明廉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让秘书送来雨具,片刻后纪明廉站在窗边看着纪明正顶着大雨出了市委的办公大院。
严格地说,除非在战争那种高死亡率的年代。否则这个世界没有任何秘密可言,只要有心,消息总会在某些时刻进入到某些人的耳中,好比梁远打算收购怡和,前期的保密工作已经做得相当出色。照样瞒不过一些商业上的顶尖人士,就算猜不出梁远的计划又如何,对于利益的猎食者来说,先咬上一口就够了,其他的问题到时再说。
同理,虽然唐婉并没得到纪明杰和凯撒克家族所商谈的内容,不过对于梁远这种家伙来说,知道纪明杰在什么时间找上怡和加上纪明正进京的言词也就足够了,听梁海平讲完纪家在香港的小动作,梁远反而兴奋了起来。
在这个年代能把空手套白狼的手段演绎得如此精妙。时机选择如此精准,梁远顿时大有知音之感。
这种招数哪怕放在后世也是那些喝过洋墨水,带着国际、国内两大律师团队伍去挖社会主义墙角的帝都官二代才能玩出的漂亮手段,而那些简单粗暴只会挥舞着老爹条子的市县土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