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光听名字大部分人都会认为梁海平会是梁江平的哥哥,天知道梁老爷子当初起名字的时候是怎么想的。梁江平出身农家是家中的老大,下边还有两个弟弟和两个妹妹。
二弟梁河平自小就过继给了梁远爷爷的亲大哥,跟着梁远的大爷爷去了西南,两世为人的梁远从未见过。两个妹妹也早早的嫁了人,留在了梁江平的老家黑龙江。只有最小的梁海平心野,不甘心一辈子在农村种地,在梁江平退伍不久就只身来到辽宁投奔大哥。
上辈子的梁远就和这个比自己大十多岁的小叔感情极好,上一世的梁江平接手铁路三产公司之后,在九十年代国企倒闭的大潮中还能使工厂维持下去没有倒掉,大部分都是当时在业务科当科长的梁海平的功劳,在98年梁江平主动退休之后,梁海平也辞职下海,短短十多年的时间就折腾出了一个资产近千万的建筑企业,梁远大学毕业后在省城拉的工程队,很多人员和设备都是梁海平支援的。
眼下的梁海平还在梁江平下属的派出所当编外人员,在货物押运队当队长,负责长途货物押运。梁远重生之前梁海平就接到了个去四川的押送任务,一去将近一个月,前天才回到本溪。
梁远匆匆吃过早饭在鞋架上边的玻璃罐中掏出平时归自己带的房门钥匙,一边换鞋一边对着在客厅收拾碗筷的李远玲说道:“妈妈我去找小叔了,学校应该和你说了近期我要缺课的事情了吧。”
李远玲说道:“你自己看着办,期中考试成绩要是不好,以后什么大赛你都别想参加了。”
“保证双百,我先走啦。”梁远心说两世为人活了都快5o岁了,要真被四则混合运算和完形填空所击倒那也太丢人了。
梁海平的家没住在铁路家属大院,老梁同志认为既然自己的弟弟已经是派出所的编外人员了,在家属大院里边找房子租住怕影响不好。李远玲对此嗤之以鼻,在铁路大院住又不是白住。在说长途押运那破活根本就是找不到人干,不说一离家就是一个多月,整个运输期间押运人员必须呆在货车上,夏天蚊虫叮咬,冬天冷得要命,根本就没热饭可吃只能顿顿面包,方便面,而且货车行进间噪音巨大,要是没有粗壮的神经连觉都睡不了。
可惜老梁同志认死理,小叔当时只能和成亲不久的小婶,搬到了离铁路家属大院两条街远的工农路居住。
清晨的工农路喧嚣热闹,还没散去的早市人来人往,马路两边为早市特意搭建的水泥石台上摆满了各种商品,嘈杂的叫卖声混杂成一团,偶尔还夹杂着几声家禽的叫声。
梁远顺着熙熙攘攘的人流来到一个卖调料的摊子前边,正在低头用手工小磨盘研磨花椒的少妇摊主抬起了头惊喜地说道:“小远,你怎么来了,你小叔昨晚还说你呢,早饭吃了没有,一会小婶给你做好吃的。”梁远的小婶张怡原来是铁路大集体食堂的临时服务员,前几年被集体食堂的掌勺大师傅老付看中想娶为续弦,张怡没答应,结果被老付在单位死缠烂打,那年头也没有性骚扰这一说,因此张怡苦恼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