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不彻底更新改造,就算引进了东德的双层车底生产技术也是白搭。”
“小叔,你这几天考虑承包以后人员优化组合的事情吧,设备这块我这些天去图书馆查查资料,看看大致要花多少钱更新。”
国可不比梁远前世,工厂想上什么设备在网络上随便个标书,各品牌的国内外销售人员像苍蝇似的一群一群的飞扑而来,梁远在图书馆连续泡了几个白天除了一些技术的概要,具体设备的资料一点都没找到,看来只能等8月份参加民主德国的莱西比展会时解决了。
本溪车务段大修厂最近人心惶惶,前几天段里终于决定把大修厂剥离出去,给予其核算,自主经营的地位,传了许久的消息终于成了现实,只是听到这个消息的大修厂职工并不是欢欣鼓舞而是垂头丧气。
王启年已经在大修厂工作了2o余年,这些年随着厂子的没落身份也跟着逐渐变迁,从让人羡慕的大型国企职工、路局直辖职工,到铁路普通职工,最后混成了低人一等的大集体职工。而眼下随着一纸文件的下达,这个低人一等的大集体职工怕是也要当不上了。
王启年吃过早餐,看了看还在埋头大吃的两个儿子长长的叹了口气,两个小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家里光大米一个月就得一百多斤。自己妻子也是大修厂的职工,由于厂子效益不好,大部分员工都放假在家,因此两口子只能轮流上班,平时不上班的在工农路卖些豆腐,豆腐脑之类的补贴家用。
看来厂子要黄了,将来怎么样王启年也是迷茫不已,好歹自己还会一门做豆腐的手艺,就是不知道靠这个能不能养活一家四口。
放下碗筷和正在给豆腐脑做卤子的妻子打了个招呼,王启年骑上那台已经1o多年车龄的二八车直奔工厂。
来到厂门前王启年现大门左边的公示栏处围满了人群,停下车伸着脖子看了半天除了摇晃的人头啥也没看到,王启年准备找个地方把车停下然后挤进去看看。眼前的人群一阵涌动,一个2o多岁的青年满头大汗的挤了出来,擦了擦头上的汗抬起头正好看见了王启年。
“师傅,您来啦,啥时候到的”青年大声的和王启年打着招呼。
“我才到,刚子,里边写的什么,你看到了没有”王启年问道
“别提了,这回厂子算是没救了,段长说了五月份在给厂子开最后一排工资,从21号开始算起1o天内要是没有人承包或注资,进入6月份厂子就开始走破产程序,听说是省里下来小组进行破产指导。”
“职工怎么办说了没有”
“段里会成立个三产公司,一部分人去那边待岗,不工资,剩下的自谋出路。不过档案还在段里,将来段里招工的话会优先录用大修厂职工的。师傅您到不用担心,不管怎么说您老还是个劳模,肯定会去三产待岗的。”
王启年叹了口气,待岗就待岗吧,好歹还是国家的人,总比那些自谋出路没人管的强许多。
王启年离开人群走进工厂,来到铸造车间之后看着眼前泛着乌光的浇注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