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小的火苗缓缓的舔舐着“irsduebera”我们无处不在,终于ir这三个字母开始燃烧,火焰慢慢的吞没sd,又吞没了uebera。
直至这行文字下方的isteriufurstaatssicherheit德意志民主共和国国家安全部也从卷曲的焦黄变成了笔直的灰黑。
虽然烈焰吞没的牛皮纸封面上偶尔会发出极其微小噼啪声,不过在这间已经极为寂静的办公室里依旧清晰可闻。
熊伟信满脸沉重的看着手中的文件燃烧殆尽,最后簌簌的散落在放在地面的一个铜制洗脸盆中。
“我们是党的剑与盾,我们无所不知,我们无处不在。”
熊伟信喃喃的低语着德意志民主共和国国家安全部史塔西标志性的口号。
“还是小远说的对,这么大的国家,这么多的人口,叛徒这东西就像海绵里的水,挤一挤总会有的。”
熊伟信有些自嘲的笑了笑,缓缓转过身,拉开身侧办公桌的抽屉,从里边拿出一把泛着银色金属光泽的沙漠之鹰,和一根足有二十厘米长的同色消音管。
咔哒一声退下沙鹰巨大的弹夹,熊伟信又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金色的精致子弹盒,打开弹盒数出八粒泛着红光的子弹,熊伟信慢慢的把子弹压进弹仓。
安装好消音管,熊伟信单手一顿,在连串的格卡啦响声之后,沙漠之鹰的枪机被打开子弹顶上了膛。
看着手中出于激发状态的大号手枪,熊伟信一直紧皱着的眉头舒展了许多,这把银色版的沙漠之鹰,是两个丫头和梁远去年赴美时给熊伟信带回来的礼物。
由于某人上辈子大学时正值半条命开始流行,里边的近身混战爆头神器沙漠之鹰给梁远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然后近乎枪盲的梁远觉得这玩意才够男人才配得上把菲律宾人撵下海熊叔,就给熊伟信带了一把回来用于公务防身。
梁远哪知道沙漠之鹰在海外基本都当长筒猎枪使用,这玩意够劲是够劲了,一般汉子别说单手,就是双手都不敢玩这个,身子骨轻点的开完枪人就飞了,别提什么公务防身了。
熊伟信办公室很大,房间的左侧是一扇共和国九十年代办公机构常见的木质窗,房间右侧距离熊伟信七八米远的地方挂着一个半米粗细的大号沙袋,看起来是熊伟信活动身手用的玩意。
稳稳的坐在椅子上,上身前倾伸直手臂,熊伟信猛的扣动扳机,一连串仿佛剪刀划过皮革的噗噗噗声过后,房间里响起了沙子落地的沙沙声。
慢条斯理的拧下的枪口的螺旋消音器,关掉枪机,熊伟信一丝不苟的把沙漠之鹰重新收在抽屉内部。
站起身,拿过桌面上放着的军帽,熊伟信整了整风纪扣,看着地下铜盆里那堆散落着的灰迹还是觉得心里堵着一团火。
活动着脚腕手腕腰背,熊伟信猛的吐气开声,一个到绿色的腿影凌空划过,乒卡啦啦,柳木制成的办公椅被熊伟信一个鞭腿抽飞到了对面的墙壁上,散成五六个大小不等的零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