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那边迄今未有回音。”
众臣纷纷色变,贺公更是惊怒交加:“他们要什么?”
“听他们小侯爷说,陛下万军不挡,自能保全。那三江会为陛下而来,常氏若出兵只怕往后受其报复,是以犹豫不决。”
“他们有什么条件?”
“那小侯爷说,可以先将昭妃交给他们保护……”那统领越说声音越小。
群臣鸦雀无声,贺公似要谏言,见了封琰的脸色却也没敢开口。
封琰不怒反笑,勒紧马缰望向身后从灵州起便跟在身边的亲卫们,扬起下巴道:
“今晚乐子大了,怎么说?”
那些平日里见了夏洛荻畏畏缩缩的亲卫俱都神色一正,眼中露出久经沙场的嗜血之色,齐声道:
“杀!”
一字杀,如闻杀声震夜,遍地血骸。
在场的文臣们俱都神色震怖,只有闻人清钟施施然起身,道:“今夜若有匪寇杀入首府,必不会放过西陵公主,陛下不去保护一下皇妃吗?她一介弱女子……”
“她是不是弱女子,你心里没数?”封琰淡淡扫了他一眼,道,“今夜封闭行馆,一应人等不许出入,等朕回来。”
封琰仅点了八百扈从离去后,文臣们彻底陷入了焦虑,等了一两个时辰,到了子时还不见消息,更是惶惑不安。
“此次便是平安,我大魏往后也难保不再度陷危。”贺公搔了搔头皮,落下几根斑白的头发。
相较于其他官吏的忧心忡忡,闻人清钟显得优哉游哉。
“贺公,明日就回魏国了,怎还如此愁苦?”
“陛下一意孤行,带上皇妃羞辱北燕在先,开罪常氏在后……这也便罢了,从前咱们兵强马壮,但现在,你看那什么劳什子三江会不过三万水匪,那中州大营这都调了七万大军去剿匪,还几次三番落败,想来是陛下身侧有妖星祸国。”
别的魏臣不方便说,一来是前同僚,二来人家已成了妃位的皇妃,这个地位已经是正经的皇族了,他们这些臣子可以议论,但不能随口诬赖人家是什么“妖星”。
但毕竟这是阁老发话,也没人敢驳斥。
“贺公何出此言?”
贺公摇了摇头,叹道:“昭妃从前在朝时是什么样子谁还记得,但凡她瞪一眼,在座的哪个腿不软?”
闻人清钟:“我。”
众人纷纷无语地看向闻人清钟。
贺公道:“你别打岔,老夫晓得你巴不得她死。”
闻人清钟望天:“人云亦云呐……”
“我们都晓得你同她政见不同,自作主张参得她进了宫,乃斧正朝廷纲纪,也给天下妇人一个教训,我们都懂。”
闻人清钟:“我不是,我没有,我当时陷害夏大人的心思十分之单纯。”
贺公并不听他说话,长叹道:“可惜你这番苦心,却叫她生出野望,数度蛊惑君心干涉政事,还让陛下为她阻挡言路,说都说不得,这可不是祸国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