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灼而轻轻拍击着礁石。我按着他的肩膀,靠近他的耳边低声道:“现在不能行动,人类的军队正在交战,我们可以趁他们休战的时候潜进去。”
阿伽雷斯沉默着,没有回应我,只是仰躺下来,狭长的眼睛半闭着,只露出两道深邃的缝隙,望着夜空,似乎在思索着什么,也许在酝酿着一个行动计划。
我微微撑起身体环顾四周,小岛周围的天际红彤彤的,忽明忽灭,浓烟仿佛雾霾笼罩着整片海域,周围充斥着战斗机的尖啸与炮火的轰鸣,似乎只有我们身处的这峭壁背后的礁石群是安全的避难所。这样的战况,假使我们直接冲过去与那些军队正面对决,只会是死路一条。如果这座岛真的是硫磺岛的话,岛上必然密布着日本军队的火力,连美军的飞机都曾经久攻不下,何况我和阿伽雷斯两个,简直是螳臂当车。这一点他同样清楚。如果早已经历过这些的未来的阿伽雷斯出现,事情将会好办很多。
现在就是一个来之不易的好机会,我明白自己必须抓紧时间——该死的,我得放下自尊,使出浑身解数……尽管在面对这个家伙的时候,自尊这种要命的玩意简直就是废品。
这样想着,我轻手轻脚的握住他的手腕,将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阿伽雷斯立即低下头来,低垂着眼皮,盯着我的脸,却没有如同前几次那样将我甩开,这真是个好征兆。我屏住呼吸,把他宽阔而骨节分明的蹼爪放在我的脸颊上,缓缓顺着脖子滑下胸膛,目不转睛的注视着他,伸出舌尖舔了舔嘴唇。
他的眼睛骤然睁大了些,瞳仁中映着远处腾烧的战火,灼灼摄人,呼吸明显因此而乱了节奏。他的蹼爪反扣住我的手腕,却并没有使出阻止我继续下去的力道,而是将我的手抓近他的鼻子,一寸一寸仔细的深嗅着,神情就好像第一次吃蜂蜜蛋糕小孩那样既谨慎疑惑,又难以自持的兴奋着。
我忽然意识到,在遇见我之前,阿伽雷斯真的是个可怜的“老修道士鱼”,难怪我之前接近他的时候他的反应那么大,他没有碰过其他人类,所以饥渴成了当时我在深海实验室里上看见的那幅疯狂的样子。阿伽雷斯曾经告诉我他在发散人鱼孢子之后才会出现发情期,也许在那之前他不能进行交-配,也许这是某种首领的特殊禁忌。他憋了大概有几百年……我的老天!
我幸灾乐祸的想着,强忍住大笑的冲动,凑近他的耳畔,低哑的耳语:“嘿,让我来安慰你吧…”
他抓住我手腕的力道更紧了,呼吸声骤然加重,潮湿的气流喷在我的脖子上。我则顺势翻身骑跨在了他的鱼尾之上,献祭似的将自己奉献给了这条“老修道士鱼”……
我忽然意识到,在遇见我之前,阿伽雷斯真的是个可怜的“老修道士鱼”,难怪我之前接近他的时候他的反应那么大,他没有碰过其他人类,所以饥渴成了当时我在深海实验室里上看见的那幅疯狂的样子。阿伽雷斯曾经告诉我他在发散人鱼孢子之后才会出现发情期,也许在那之前他不能进行交配,也许这是某种首领的特殊禁忌。他憋了大概有几百年……我的老天!我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