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颊因极度的难堪羞辱而阵阵发烫,为了抑制自己回想昨晚的情景,我一把夺过阿伽雷斯手中的手电筒,暴躁的拨-弄着开关,逼视着他:“你懂我的意思吗?”
“y…es。”
两片薄如锋芒的嘴唇吐出一个清晰的音节。他脸上的笑意似乎加深了,在我看来更加的阴险狡诈,像是筹谋已久的计划得逞了一般。
笑吧,兽类,你笑不了多久的。
“那么,躺下来。”我毫不客气的命令道,指了指玻璃地板,心底却一阵发虚。我不敢肯定这只兽类是否会信守诺言,毕竟他不是人类,他全然不受任何道-德、法-律、原则的约束,即使他像个流氓一样耍痞,我也束手无策。
可出乎我意料的是,人鱼竟然真的顺从我的发令,蜿蜒着从床-上滑了下去,仰面躺在地板上,那黑长得骇人的鱼尾舒,从床脚一直延伸到桌子底下,像一只巨大的蜥蜴横陈在地面上。然后他就那样眯着双眼,将头枕在自己的一边手臂上,像在晒日光浴一样饶有兴味的盯着我。
我强忍住想下去狠狠踹他一脚的冲动,裹-住被褥,迈过他的身-体,向浴-室外被我脱-下的那堆衣服跑去,我可不能光着身-子研究他!
阿伽雷斯并没有用他的尾巴阻拦我,可我将衣服捡起来时才意识到:我没有换衣服的地方,我不得不在人鱼的注视下更-衣。即使是背对着他,我依然能感觉到他盯着我脊背的目光,这让我如芒在背,慌不择路的缩到桌子背后,抓着裤管就往腿上套。
可刚刚套-上一边裤管,阿伽雷斯的鱼尾就如影随形的贴近了我的脚踝,摩擦着我的小-腿,吓得我顾不得穿上裤子,只匆忙的套-上了研究服的长大卦就立刻站起身来。
“i…like…your…body…”
人鱼盯着我的衣襟,喉头滚动了一下。这样赤-裸裸的含义使我顾不上忌惮自己处在弱势,忍不住一脚将他潮-湿沉重的长尾踹到了一边,将腰间的衣带拴得紧了一紧,倒退了一步,用身-体遮住了抽屉,偷偷将里面的麻-醉针摸了出来,藏进了袖口。
我不敢看人鱼的眼睛,害怕与他对视就因心虚而露馅,因为我隐隐觉得人鱼似乎像阅历极深的长者一样具备窥心的特殊能力,在他面前我耍的把戏就像个小孩子一样浅薄。
老天保佑我别被提前戳-穿。
我提心吊胆的祈祷着,故作镇定回过身去,整理好记录人鱼生理数值所需的所有工具,抱到了他的身边,半跪了下来。
按照测量生物身-体状况的程序,我首先需要记录的是人鱼的血压数值。
我这样在心里告诉自己,拿起了血压仪,手心却在不停的冒汗。极力维持着如同研究一个普通野生生物的科学态度,可仅仅是直视他精壮的男性上半身,我便已感觉几欲窒-息。这幅躯体就在昨晚……就在昨晚……
我咬紧牙关,强-迫自己不去回想那些不堪的情景,脑中却不断的闪现着人鱼的手爪扣在我手背上的一幕,我感到自己长袍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