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声点。”安妮瞪大眼睛，欠起脚尖，捂住威廉的嘴，小心地瞥了一眼客厅，那边还在聊天。
威廉呸呸了几下，她手上一股猫砂味！
威廉安慰自己，肯定是安妮刚刚吃过猫砂味的比比怪味豆，肯定是这样。
他压低声音，责备道：“赫敏是客人，你干嘛对她做恶作剧？”
“说了不是我。”安妮嘟着嘴，辩解道：“我将眼镜放在桌子上，她自己好奇带上的！”
威廉头疼叹息，这个妹妹，什么都好，就是喜欢做恶作剧，简直就是熊孩子。
“走吧。”威廉将地下室的门关上，拉着安妮朝着二楼走去。
波波茶一个人蹲坐在桌子上，好奇地瞥着赫敏。
女孩站房间中间，脸上有着一圈浓厚的熊猫眼，她两只手不停地揉着，试图让黑眼圈消失，但没有作用，反而眼眶红红的。
威廉没进来还好，刚刚走进，她眼睛也不揉了，哇一下委屈哭出声。
大概是欢欣剂的效果，不然女孩这副样子，威廉为什么会觉得很搞笑呢。
她立刻眼泪汪汪地瞪向威廉。
赫敏嘴里带着牙套，含着东西的时候，哭声给人一种特别的韵律。
安妮也笑了起来，威廉右手为刀，打了一下她的脑袋，女孩吃痛，捂住脑袋。
赫敏看见这种情景，忍不住笑出声，但想到自己的黑眼圈，又努力板起脸。
“这个药水擦过之后，黑眼圈就消失了。”威廉从小袋子里掏出一个瓶子。
那袋子不大，却如同百宝箱。
倔强的小女孩站在原地不动，她生着闷气，凉风习习，蓬松头发缭乱漂浮，棕色的刘海也被微风拂动，露出高高的额头，显得尤为白皙光洁。
最后还是女孩率先败下阵来，在安妮的床边坐下。
威廉笑了笑，在她旁边坐下，忍不住逗道：“千万不要闭眼，不然黑眼圈就擦不掉了。”
赫敏闻言，拳头攥紧，将眼睛睁的老大。
威廉用棉棒沾着紫色药水，小心地擦拭着女孩的眼角。
他双手经过多次锻炼，十分稳当，但女孩面部不自然地颤抖，不过碍于威廉的告诫，她还是眼睛睁大大的。
“很快就好了，那只是个恶作剧，不会留下一点痕迹，不用担心。”威廉以为女孩害怕，于是柔声安慰。
女孩眉头紧绷，一直盯着威廉的脸，充满了与她年幼岁数极其不符的审视意味。
过了半响，她又将嘴唇紧紧抿着，那严肃模样，就好像麦格教授。
威廉知道她是不想他看见牙套。
说实话，赫敏的眼睛很漂亮，长长的睫毛下，透着一股灵气。
“好了，擦干净了。”片刻后，威廉站起身，丢给女孩一个小镜子。
赫敏拿着一个小镜子，照了一会，惊喜道：“真的啊！”
“我就说没问题吧，兔子姐姐。”安妮又适时将脑袋伸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