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乞怜了。”
庄婕妤听得脸色一白,一向唯常淑妃之令是从的江昭容便捂着嘴笑了:“那边还有个没出声的呢!”
“这种人更讨厌,”常淑妃嗤笑一声,语调拖得长长的:“这叫会咬人的狗不叫。”
这下不止庄婕妤,韩昭仪的神色也恼怒起来,只是她性情温吞,不善言辞,一张脸憋得通红,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反倒是庄婕妤按捺不得,屈膝行礼后道:“淑妃娘娘,嫔妾与韩昭仪虽然位分不比您尊贵,却也同为陛下妃嫔,您将我们比作畜生,您又是什么?真要说是主子,宫里边也只有陛下和皇后娘娘两个主子,嫔妾与您同为婢妾,侍奉当家的女主人,又有什么过错?”
“本宫乃是太宗之后、皇家血脉,你们有什么资格同我相提并论?”
常淑妃勃然变色,两条弯弯的细眉横飞:“尤其是庄氏你,昔年在府里不过是皇后身边侍弄花草的贱婢,一朝得势,竟要爬到我头上去了!今日唱个小曲儿,明日弹个琵琶,满身的狐媚功夫,可见你主子是下了心力□□的!”
她话音刚落,江昭容便一唱一和道:“淑妃娘娘心善,这才由得庄婕妤放肆,我可不一样,眼睛里决计揉不了沙子!我还未入宫时,便眼见母亲约束家中婢妾仆从,姨娘们都规规矩矩的不敢放肆,似庄婕妤你这种狐媚妖娆的,统统发卖出去,绝不会留在家里败坏风气,惹人笑话!”
庄婕妤听她们话里话外讥诮自己与苗皇后,便待上前分辨,韩昭仪不欲在这等关头生事,一把将她拉住,隐忍的摇了摇头。
常淑妃哂笑一声,却见前边宫人们齐齐屈膝见礼,栾娇娇两手抱胸,抬着下巴趾高气扬的出来了:“江昭容,你说你母亲约束家中婢妾仆从、姨娘们都规规矩矩的不敢放肆,又说自己家风清正、没有败坏门风的,那你就要多跟你父亲的姨娘们学学,老老实实做妾,规规矩矩听话,唯我阿娘之命是从,要不然我让阿娘把你发卖出去,我看你怎么哭!”
江昭容听得俏脸变色:“昭阳公主,你……”
“你什么你,我说的不对吗?”
栾娇娇眉毛一竖,说:“一把年纪的人了,你可有点数吧,你进宫来是当小老婆的,别装大头蒜充什么正头娘子的款!你母亲是你父亲的正妻,她约束内宅是应当的,你的姨娘们听话也是应当的,这么简单的道理,怎么你当了小老婆之后就不明白了呢?别只在嘴上说,也代入到自己身上,往心里记啊!”
江昭容听得羞恼交加,银牙紧咬,栾娇娇恍若未见,转个头去看常淑妃,行个半礼,假笑着问候说:“淑妃娘娘好?”
常淑妃吊着脸回礼:“昭阳公主。”
栾娇娇便直起身来,一副天真语气:“淑妃娘娘,您是前朝公主、太宗之后,真是尊贵的不得了,对了,您的公主府在哪儿呢?什么时候带我去看看呀!”
庄婕妤“噗嗤”一声笑出声来,报了方才的一箭之仇,韩昭仪也忍不住别过脸去笑。
常淑妃一张玉面涨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