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不想当大安朝第一位被公主下令刑杖的驸马,那最好就学着管好自己的嘴,你要是管不住,那我来替你管!”
吕修贞没想到她竟这般不留情面,当着底下仆从的面如此训斥自己,心觉受了奇耻大辱,当即便勃然变色:“我是驸马,是公主的丈夫,向来夫妻一体,你我如此有何不妥?公主何以如此咄咄逼人,辱我至此?”
清河公主道:“你是驸马,我是公主,我们的确是夫妻,但你也别忘了,我是君,你是臣,我是你的主子!”
吕修贞被她噎住,面容不禁有一瞬间的扭曲:“你!”
清河公主并不怵他,同样目光冰冷的回望着他。
“怎么,不服气是吗?”
她往旁边座椅上坐了,下颌抬起,凛然道:“驸马还记得这是哪儿吗?需要我吩咐人领你出去,瞧瞧府门前挂的是什么牌匾吗?这是我的公主府,可不是吕家,岂容你在此放肆!”
清河公主的声音并不十分尖锐,内容却似锥子一般尖锐锋利,毫不留情的刺穿了吕修贞心肺,在他本来就薄弱不堪的自尊心上长长的划了一道口子。
尚主尚主,说到底,不就是入赘皇家的女婿吗?
先前清河公主待他温柔小意,唯恐他觉得不自在,从不提那些会让他尴尬的事情,现下二人既翻了脸,自不会再有从前那样的优待,当着下人的面把他的老底给掀开了。
羞恼与愤怒同时涌来,吕修贞几乎站不住脚,牙根咬得咯咯作响。
失望与难堪交织在一起,他痛心道:“公主,你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我还记得你刚成婚的时候,是何等的温柔殷勤,何以现在如此尖锐刻薄,失态至此……”
“我尖锐刻薄,失态至此?”
清河公主听得好笑,旋即便冷面道:“你疑心我在前,冷待我在后,今夜又如此欺辱于我,竟还有颜面指责我尖锐刻薄?难道你当我是泥捏的,半分火气都没有,为了一个男人,什么体面尊荣都不要了?吕修贞,你未免把我想的太过**了!”
吕修贞心中理亏,又怕清河公主真的发作起来,将此前之事说出,叫仆从们知道,传到宫里去,语滞良久,终于还是服软道:“那也不必如此吧?既是做了夫妻,总归是有缘的,过去的事情毕竟都已经过去了,以后咱们好好过,这还不行吗?从前是我不对,公主仍旧生气的话,我道个歉原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说完,又敛衣近前,向清河公主作揖致歉。
窗外夜风轻吟,寒星湛湛,内室中烛火晕黄,依旧温柔。
清河公主端详那张英俊的面孔半晌,回想起自己满怀少女情愫出嫁时的欢喜,心中不禁浮现出一丝悲哀,叹息似的道:“我想跟你好好过日子的时候你不稀罕,现在你想同我好好过日子,我却也不稀罕了,罢了罢了,人生诸事,哪有能十全十美的?就这样吧……”
她定了定神,正色道:“驸马,以后不经我传召,你不要往正房来。今天是第一次,就算你不知者不罪,我不想将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