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马出战,眼珠就滴溜溜的转了起来。
那小儿才多大年纪啊,看着倒是人高马大的,但是身上稚气未脱,撑死了也才就是十四五岁。
他知晓宴弘光向来爱护那两个同母所生的弟弟,现下连这等『乳』臭未干的小子都敢派他出征,不怕出事,可见此战并没什么危险。
黎东山当即便把自家子弟叫了出来,点齐自己带来的人马率军出发。
刘彻一口茶呛在喉咙里,差点把自己呛死,当下满头问号。
黎东山,拿你们家那些歪瓜裂枣挑战朕的长平侯,梁静茹给你勇气了是吗?!
他被气笑了,也知道黎东山不会听劝,倒不是心疼黎家那群废物,只是可怜他们手下的士卒,当下吩咐人在后边跟着,没事也就罢了,出了什么事,也好及时有个照应。
事实证明刘彻的顾虑一点没错。
正对上敌军之后,关朴率领一支轻骑如狼入羊群,出其不意,杀的对方人仰马翻,黎东山的子侄们正如鸡入虎群,按着头被打了个半死。
虽说比喻句里边都涉及到动物,但是正如野狼跟哈士奇是两个物种一样,前后双方也有着极其惨烈的对比。
晚间清点过得失战况,刘彻笑了,旋即冷下脸来,吩咐将临阵脱逃的几人推出去斩首,以正军心。
黎东山带着众人离开建康时踌躇满志,若是带回去几个骨灰盒,那该怎么同亲族交待?
求情的话还没到嘴边,刘彻的冷眼便先一步扫了过来:“黎大人,一将无能,害死千军啊,这几人皆是由你引荐,现下损兵折将,若非我派人远远跟着,见势不对,匆忙近前迎敌,你猜那几队士兵还能回来多少?!”
黎东山神『色』尴尬,笑的讪讪,正准备放低姿态求几句情,刘彻却已经凛然了神『色』,厉声道:“来人,即可将他押下,责打三十军棍,以正军法!”
黎东山脸『色』大变,正待开口与之争辩,士卒们却不曾给他这个机会,虎狼一般冲上前去,提着他的胳膊把人拽了出去。
军中刑罚酷烈,如何是他这样养尊处优的文士所能承受的?
整整三十军棍下去,黎东山软成了一滩烂泥,几乎要烂在地上了。
行刑的士兵便在这时候低下身去,难掩畅快的在他耳边道:“痛苦吗?都督让我带句话给你——这就是当初右夫人受刑之后的滋味啊。”
“……”黎东山:“?????”
黎东山原本痛的三魂七魄都飞走了一半,听完这话,也硬生生给拽回来了。
当初那孽障挨打跟我有什么关系,怎么就得叫我尝一尝这滋味?
喵喵喵???
她挨打是因为她给主母下毒被发现了,下令打她的是你宴弘光,现在你们俩恩爱起来了,把锅都丢给老子?
恋爱脑全都不得好死,宴弘光你听见了吗——恋爱脑全都不得好死!
黎东山神『色』狰狞,指甲直接抠进了地里,一团烂泥似的被人抬起,便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