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穆康真真正正的动了心思,只是心底尚且存留有最后一丝迟疑:“这次的事,是我们同石贵妃联手做的,若你没有嫁去威宁候府,而是进了后宫,她岂会善罢甘休。”
穆五姑娘冷笑一声:“怕她做什么?您别忘了,通过太医院替换掉英国大长公主药物的事情是她做的,逼急了把这事儿捅出去,别管是她还是七皇子,都没好果子吃,有这种要命的把柄握在手里,她能耐我何?!”
穆康不再说话,一张脸因为兴奋和野望涨得通红,在前厅里走了数十圈,这才意识到侄女还跪在地上,忙近前去将她搀扶起来:“你这孩子呀,打小就聪明,你娘给穆家生了个好女儿啊!”
穆五姑娘满脸濡慕,羞涩的行礼致谢,眼睫垂下,遮掩住一闪即逝的冷光。
嫁去威宁候府做平妻是为人手中棋子,嫁入后宫同样是为人手中棋子,左右都是棋子,为什么不挑个尊贵的做?
风水轮流转,今日她一时受制于人,不代表往后一世都要受制于人!
……
“你说什么,英国大长公主忽然发病并非偶然,而是人为?!”
皇帝危险的眯起眼睛,看着面前瑟瑟发抖、神情却有些坚定的少女。
因为是盛夏的缘故,内殿四处角落里安置了冰瓮,身处其中不仅不觉热气燥人,反倒有些寒凉之意。
穆五姑娘身上夏日衫裙衬得她身形愈发单薄,芙蓉面隐约透着冷白,声音细弱:“小女的母亲信佛,小女也信,都说举头三尺有神明,小女不能一边附从他人做害人之事,又厚颜无耻收受陛下恩典……”
她嘴唇张合几下,终究还是将事情原委明明白白的告知皇帝,穆家与石贵妃的联合,对威宁候府和英国大长公主的算计,以及两家对于储位的觊觎之心。
泪珠顺着她光洁的面庞落下,与单薄的身形相衬,更添几分惹人怜惜的娇美,她虽也胆怯惧怕,但还是壮着胆子,在皇帝面前吐露真情。
愤怒过后,皇帝难免心有触动:“你可知穆家犯得是欺君之罪,可知英国大长公主是朕最敬重的长辈?将这些和盘托出,你不怕死吗?”
“小女怕,但是更怕在神明眼下作恶,若是母亲知道女儿为了保全她的性命而做出这种事情,只怕会比死还要难过,再则,小女实在不想伤害陛下在意的人……”
穆五姑娘苍白的面孔上陡然出现一抹浅红,顿了顿,附从继续道:“昔年陛下为储君时,曾经往济州治水,小女那时候正随从母亲在外家小住,若非陛下运筹帷幄,筹谋得当,我们母女二人以及济州沿岸的百姓怕都成了水中浮尸……”
皇帝听她提起自己年轻时候的功绩,脸上便见了几分笑意,难掩矜傲:“你知道此事?”
穆五姑娘有些羞涩,咬着嘴唇,轻轻“嗯”了一声。
皇帝却冷下脸来,质问道:“对朕的长辈暗下毒手,你难道敢说自己全然无辜?”
“小女不敢,当日迫不得已如此为之,是害怕他们害我母亲性命,但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