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那拳风迅速接近面部,硬生生挨了一下,旋即白眼一翻,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嬴政将收回衣袖之中,嗤笑一声。
这个世界终于安静了。
而他舒一口气,蹙起浓眉,素来坚毅的神中竟显露分踌躇:“我有时候也会想,朝代的更迭会这样间断的停歇下去吗?每个朝代存续的时间,只跟皇帝是否昏庸有关吗?是是也有另一非人力所能控制的力量,在推动着时代的变迁?”
高祖看了他一眼,摇道:“地府是能干涉人间运转的。”
“,”嬴政摇:“我所指的‘非人力所能控制的力量’并非鬼神,一定要形容来的话,或许就是这天下的滚滚大势……”
皇帝想着他方所的那问,禁神沉其中,徜徉已,良久之后,李世方迟疑着道:“后来人应当会如我所经历的那,间断的进行朝代更迭吧——”
其余人又是一顿。
朱元璋却为之失笑,将壶中酒饮尽:“我看未必。皇帝难道是天辟地之后便有的么?可现,当也可消弭,当今之世,谁还用部族推举之法举荐首领?”
皇帝陷入了沉思之中。
……
朱棣带着人自北京,一路马停蹄奔赴南京,除非实在是熬住了停下歇息一段时间,别的时间统统都在赶路。
皇帝在老朱那儿唏嘘感慨了一阵,又去看朱家老四这会儿么样,还坏心眼的通了气儿,告诉他朱元璋也过来了,这辈子还是他老子,而且还投奔起义军去了。
临近南京十里路的时候,众人再度停下歇脚,定王自幼生长于富贵,这辈子都没吃过这苦,上吐下泻,一路上都没怎么正经吃过东西,只是知道事关紧要,便极力忍耐,肯叫苦,这一点恰恰敲在了朱棣的心上。
别说这是个半路家的兄弟,压根没怎么相处过,就算是亲生的,敢在这时候给朱棣掉链子肯定也没好果子吃,可偏偏定王为了哥哥的大事隐忍了一路,脸都白了还坚持吭声,这样体贴懂事,难免让他顾念怜惜。
再有半日便能抵达南京,朱棣见定王脸色实在难看,又愿让南京六部觉得自己真就是灰土脸逃命去的,便下令原地休整,各自整顿衣冠,歇息之后,再行南下,自己则始思忖进入南京之后如何行事,又如何尽快将南京力量拧成一股绳,用到一处去。
国事如此,万万能再继续内耗了。
也是万幸,自己此时占据着大义分,又夺了分先机,倒也并非真的举步维艰。
朱棣正想的神,却听李世笑道:“怎样,这把牌可好打。”
朱棣一次听见,微吃一惊,眉毛随之一抖,再见左右无人,方道:“好打也要打,安有他法?”
有的。
皇帝心道:效仿你爹去投奔起义军啊!
只是他那个套路,你未必能玩得转。
皇帝暗暗吐槽,心里边却存了看好戏的心思,故意瞒着这事儿没讲——来日朱家父子对阵疆场,朱老四大骂对方朱重八,后现那是自己双重意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