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动静都没有。
若是表哥此时留在寿州,她一番痴缠,备不住很快便能有好消息,奈何表哥南下平叛去了,还不知何时才会回京,黎江雪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庶妹的肚子一天天的更大,而她自己却只能焦灼等待。
对庶妹长达十数年的仇恨和对于自己久久无子的苦闷纠结在一起,黎江雪到底还是没能忍住,抱着肚子里的坏水在院子里憋了几天,终于想出了个还算完备的主意。
黎江月喜食甜食,隔三差五的总会用些糕点,黎江雪便暗地里吩咐悄悄购置了好些伤胎『药』材,又令人重金开道,将府里采购糖霜的铺子盘下来,将『药』材研磨成粉,少量的掺杂在糖霜之中。
因为剂量较小,所以很难被人发觉,又因为黎江月距离产期还有四个多月,天长日久的摄入这些加了料的糖霜糕点,腹中胎儿想不受影响都难。
钱财开路,此事自然做的顺遂,三日之后,那糕点便摆到了正房桌案上。
黎江月拈起一块来瞧了眼,随手丢回盘中,用帕子擦了手,问:“开方的大夫、抓『药』的伙计,还有糖霜铺子原先的主人,都给我找回来,也别难为人,叫写张供状,签字画押,然后好吃好喝的养着,这都是人证,得叫主君见一见才是。”
嬷嬷应声,又道:“那右夫人那儿……”
“主君不在府中,我如何能贸然处置?真将这事儿捅出去了,也是叫人看宴家的笑话、讥诮岭南黎氏的家教!”
黎江月唇角冷冷一勾,抚着肚腹,徐徐道:“至于我那位好姐姐,我自然有法子招呼她!”
……
黎江月有孕六月时,按理说胎气也该稳了,只是不知怎么,反倒经常腹痛,时有下红,找大夫来看了,却也找不出问题所在。
她毕竟也是头一胎,丈夫、母亲又都不在身边,难免心慌,寿州本地的官家女眷也曾登门拜访,黎江月却都以身体不适,不能见客为由辞了。
是以所有人都知道宴夫人这一胎怀相不好,只吩咐人不时送些礼物补品前去,却不敢登门搅扰,唯恐真出了什么事赖到自己头上。
黎江雪心知这八成是自己那『药』起了作用,心下欢喜异常,却不敢显『露』出来,抱着看好戏的心态去探望自己庶妹,便见她白着脸躺在塌上,说话的声音都透着虚。
活该!
哪天真把那小孽种打下来才好呢!
黎江雪假惺惺的关切了几句,便心满意足的起身离开,刚走出去没多远,便见卢氏捧着一束海棠往这边来,大抵也是来探望庶妹的。
黎江雪一眼瞥见她,脸『色』霎时间阴沉起来。
说来也是滑稽,卢氏前脚自请在院里吃斋念佛、自省一月,后脚黎江雪也被拘住了,为着将那三遍《法华经》抄完,前后耗费了一个半月的时间才被放出来。
可出来是出来了,表哥却走了,又听说卢氏重新得宠,哄得表哥怜爱非常,不仅赦免了卢家人死罪,还厚赠百金,重新帮他们置办了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