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幼弟关朴也因小有斩获,得了个八品的宣节校尉衔。
而黎东安也借助这功勋扶摇直上,晋骠骑将军,仅次于大将军而已。
二人一道往宫中去拜见皇帝,其后又往黎家去参加黎东山为弟弟和女婿举办的庆功宴,宾主尽欢,气氛极为欢畅。
过往黎东山见了这女婿,虽然意态和煦,但仍然难免有俯视之态,然而现下眼见他扶摇直上,俨然是一方封疆大吏,军权在握,再相对叙话时,从神态到语气,都透着十二分的和蔼,显然不单单是拿他当女婿,而是当一个平起平坐的合作对象了。
刘彻恍若未觉,仍旧恭谨有加,黎东山嘴上不说,心里却极为满意。
黎东安踩着侄女婿铺好的垫脚石晋位骠骑将军,对他颇有好感,拉着他的手絮语良久,其亲近之态,并不逊『色』于黎东安半分。
刘彻仍旧是殷勤体贴,宴席过半之后,又起身亲自为他斟酒:“小侄在建康倒也有一二故交,原是想带着他们往寿州去的,只是他们惦念家小,不得远行,听说叔父奉令节制禁军,却不知能否给他们一口饭吃,赐个官身……”
黎东安打个酒隔儿,大着舌头说:“小,小事一桩!”
刘彻也笑,眸光幽深,眼见着他将杯中酒饮尽,便抚掌大笑:“叔父海量!”
韦夫人与郁夫人久久不见这女婿,难免挂念,尤其是韦夫人。
黎江月既是正妻,又有身孕,两相对比之下,她如何能安心?
当晚刘彻与黎家人饮酒,她不曾前往列席,第二日却专程令人请了女婿过去,好生叮嘱一番。
刘彻都一一应了,转头便被郁夫人请了去,同样一番温言叮嘱。
他仍旧是点头,温文守礼,和煦体贴,再去拜别黎东山兄弟二人,直到走出建康城门,神情方才转冷,扬鞭启程往寿州去。
这一去一回,中间间隔了四个月时间,刘彻不曾令人事先通传,抵达寿州后便催马赶回自家府邸,先领着新鲜出炉的宣节校尉关朴去见了幼弟关晟,叫那小子对着哥哥羡慕嫉妒恨了一会儿,这才往正房去见黎江月。
他走的时候黎江月还没显怀,这时候肚子却很大了,卢氏陪在她身边,叫人搀扶着一道出门迎接。
刘彻顺手把黎江月扶住了,唏嘘道:“紧赶慢赶,可算是赶在你生产之前回来了,我一直牵肠挂肚,就怕错过了孩子出生。”
黎江月温柔一笑,又看向卢氏:“夫君也别只看我,也得问问小婵呀。”
刘彻早就从她家书中得知爱妾有孕一事,当下哈哈大笑,不无揶揄的看着卢氏,低语道:“就那么几天,没想到就有了,可见是上天垂怜,分外偏爱于你。”
卢氏目『露』羞怯,嗔怪般唤了一声:“主君。”
几人坐着说了会儿话,气氛倒是和睦,卢氏知道主母须得同主君说黎江雪之事,并不久留,略坐了会儿,便起身辞别。
黎江月吩咐人好生送她回去,转过身来,方才将身边仆婢打发出去,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