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二老的敬重之情绝不比儿子少半分!”
又同陶初晴道:“夫妻一体,爹娘如何爱护我,自然会如何爱护你,底下人办事不妥当,茶水备的烫了,自然是他们的过错,只是这才新婚第一日,爹娘面前摔了碗,实在不吉,咱们俩向爹娘叩三个头,给他们赔罪吧!”
一番话既周全了蔺家夫妻,也间接的给陶初晴撑腰,双方心底虽然仍有不满,但到底也没再闹起来。
小两口给上首处蔺家夫妇磕了头,另有嬷嬷重新备了茶送来,陶初晴抿着嘴唇端在手里,送到蔺父面前:“爹,您喝茶。”
蔺父接了,板着脸说了几句夫妻和睦、家业才能长久的训诫话,没有见面礼。
陶初晴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强撑着没有流出来,又给蔺母敬茶:“娘,您喝茶。”
蔺母“嗯”了一声,看她几眼,反倒和颜悦色起来:“既然做了蔺家媳妇,那就要恪守妇道,操持内宅,诞育儿女,督促和风功课,还有……”
说到此处,她加重语气:“府上大伯大嫂在的时候,同璐王府也有些香火情,这会儿和风娶了你,以后怕也无颜再去烧这个灶。你娘家的事情我跟你爹都知道,也不想再说些什么惹你难堪,只是妇人出嫁从夫,你娘家那边,以后你还是少回去的好。”
蔺父想想为娶这个儿媳妇花掉的金山银山,心脏就一抽一抽的疼,十五万两银子,别说是娶个破产了的商家女,到京城去娶个落魄了的伯府女儿都绰绰有余!
这时候妻子开了口,他也多说了句:“你娘家前头嫂嫂的事情,我跟你娘也听说了,人家考虑的也有道理,救急不救穷……我的意思你明白吗?”
陶初晴听公婆字字句句都在拿娘家前不久遭的难打转,心头所思所感,又岂是屈辱羞愤四个字所能形容!
陶家再不好,那也是自己的娘家,怎么就不能走动了?
丈夫也是陶家女婿,蔺家是陶家亲家,亲戚有难,帮扶一把这不是应该的吗?
还有嫂嫂,明明是她大难临头各自飞,嫌贫爱富抛弃陶家,到了公公嘴里,怎么就成了“人家考虑的也有道理”?
陶初晴的眼泪掉到了地砖上,跪在地上无声饮泣,蔺和风看得心疼,将她搀扶起身,耐着性子道:“娘,新婚头一天,您说这些做什么?初晴要真是刚嫁过来就忘了娘家,这等无情无义的女子,您放心叫她给您做儿媳妇吗?”
儿子打小聪慧,读书科举,从没叫自己操过心,可是自从这个小妖精出现之后,不仅拿刀抵着脖子逼迫自己接纳这个儿媳妇,现在更是处处顶嘴,跟自己呛着来……
蔺母眼眸微眯,却也知道这时候越是紧逼、越会将儿子推远,当下叹一口气,假做释然:“罢了罢了,你说的也有道理,这媳妇是你坚持要娶回来的,事到如今,娘也不说什么了,只要你高兴,娘就高兴!”
蔺和风果然为之动容:“娘!”
蔺母又叫人取了送给儿媳妇的见面礼来,是一套红宝石的头面,色泽鲜艳明丽,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