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的准备,是也不是?!”
胡洋额上汗珠多,却不肯认:“殿下如言说,实在是误会了臣的一片耿耿忠心啊!”
户部尚书符旷亦道:“是啊殿下,胡大人历经三朝,对大明忠心耿耿,岂会有这样大逆不道的想法!”
“符尚书,”朱棣却将视线转到身上去:“孤另有一事想问问你,胡尚书是离京三朝的老臣,可你也是经过先帝之世的,怎这奏疏上连期都忘记写了?这样基础的错误不该犯吧?还是说你早就知道这奏疏不会被送去北京,所以才疏忽了这一点?!”
符旷心脏跳得几乎要飞出喉咙,跪地痛哭,以抢地,只说自己过于疏忽,失了分寸,望请皇子殿下恕罪。
朱棣嗤一声,再去看苏倘。
后者却是镇定,不易察觉的瞥一眼垂帘后的那道倩影,心下冷,脸上惶恐:“启禀子殿下,我三人虽有疏忽失当之处,可的的确确是一颗丹心大明,绝无忤逆之心……”
朱棣眸光如刀,自下而上在脸上剐了几下,稍显倨傲的靠到了椅背上。
“苏尚书年英才,大难临而面不改色,那,你不妨再想一想,孤入城之后便将你们拘在地,又找了这几封奏疏作证,同你们消磨时间,到底是为了什?”
苏倘先是一怔,旋即脸色大变。
朱棣不屑一顾道:“跟老子玩手段,你妈嫩着呢!”
仿佛是被毒蛇咬了一口,苏倘后背一片湿冷,再跪不住身体,颓然后做到,胡洋、符旷二人尤且不明所以。
不过片刻之后,便有侍从先后来报:“牢狱之中果然有人意图出手杀害汪尚书,遵从殿下吩咐,业已将其拿下,具其招供,是受胡尚书家中管事指使……”
另有人往处来回话道:“符家、苏家的主事也承认两位尚书私下与藩王来往甚密之事,还在苏家拿到了福王府上的史!”
朱棣应了一声,再转目去看面无人色的三位尚书,吟吟道:“还有谁想解释一二?等明被塞上稻草,想解释都没法儿说话了呢!”
塞上稻草……
“殿,殿下——”
胡洋发出一声凄厉惨呼:“老臣一时糊涂,老臣……”
朱棣一脚将踹翻:“你妈还真有脸说啊!”
再扭去看神情晦暗、懊恼不已的苏倘,愈发觉得厌恶,抬起一脚径直踹到了脸上:“你什玩意啊!”
接连踹了两脚,朱棣心郁气大消,低整顿衣冠,又吩咐心腹:“去,给符尚书也来一脚,三好哥们儿一起犯的事,不能这没气!”
汪吟青随一道往应府来,眼见这位储君快刀斩乱麻,短短一时辰便将一切理顺查明,着实钦佩,再见如诙谐有趣儿,衬着符尚书满脸惶惶到近乎滑稽的面孔,自打母亲辞世之后,她第一次了出来。
朱棣听见动静,扭去看,汪吟青心下一慌,赶忙正了神色,却见皇子冲她微微一,转身走了出去。
汪吟青目送挺拔身影离开堂,不知怎,心跳忽然间漏了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