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江月的提议倒也不坏,至少对刘彻来说不坏,把黎江雪这个球踢到黎家去,至于该怎么接,就叫黎东山和韦夫人为难去吧。
那老仆既然能说,刘彻不浪费那张嘴,自己和黎江月各自写了封信叫亲信带上,同那老仆一道往建康去了。
黎东山原还奇怪前几天刚分开女婿怎么这么快就写信回来,草草看了一遍,霎时间脸『色』铁青。
“你养的好女儿!”
老仆跪在地上不敢作声,他满脸怒『色』,向韦夫人抖着自己手里书信:“在宴家惹是生非,责打无辜良妾,又暗地里收买人手,意欲害死江月肚子里的孩子——江月是她的亲妹妹啊,她怎么能下得了手?!”
韦夫人有心辩解一二,奈何黎江雪这个队友真的太猪,手脚不利索,脑袋也不聪明,人证物证都摆在眼前,想替她分辩都张不开嘴。
韦夫人着实气短,神『色』难堪,不得不低头替女儿认错:“此事的确是江雪不对……”
“不然呢,难道还是江月不对?!”
黎东山怒发冲冠:“她不该有孕,不该顺顺当当的生孩子,就跟赶紧死了给你闺女腾地方?!毒『妇』,心如蛇蝎!”
这样一个名词再加上一个形容词,更叫韦夫人脸上发热,窘迫的站了半晌,方才低声道:“老爷生气归生气,总该想想如何处置呀。”
“还能如何处置?叫他打!”
黎东山暴怒道:“叫他去传家法来,打死那个孽障算了!”
“老爷!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韦夫人气恼道:“江雪可是你嫡亲的女儿啊,那孩子打小娇贵,真挨上三十板子,那还能有命在?!”
“那你说怎么办?”
黎东山气的发疯,脸上肌肉抽搐个不停:“干脆派几个人过去,把她接回家来?!”
韦夫人难堪的抿着嘴唇,低着头不说话。
怎么可能再接回来呢。
堂堂岭南黎家嫡长女、做皇族王妃也使得的千金贵女,却嫁给庶妹的丈夫做妾,因为此事,连带着整个黎家未出嫁姑娘的声誉都受到了影响。
韦夫人母女俩犯了众怒,只从黎家姐妹二人同日出嫁,黎家族亲女眷却只往郁夫人处凑趣说话,无人来向黎江雪和韦夫人道喜便可见一斑。
当日黎东山和韦夫人厚着脸皮把长女嫁过去做妾,已经在建康士族面前颜面扫地,这时候长女若是再因为毒害主母和嫡子而被驱逐回家……
黎家姑娘的名声怕真就要烂透了!
即便黎东山自己不吭声,黎家的族老们也会杀上门来,要求弄死黎江雪这个害群之马!
接是不可能往回接的,但若是继续留在宴家,那必然就得按照宴家的规矩行事,该当如何处置宴弘光也说了,传家法来领三十杖……
韦夫人只消想象一下那副画面,便觉得心惊胆战,忧心惊惧,少见的放低了姿态,两腿一软,跪倒在丈夫面前,哀声道:“夫君,你是弘光岳丈,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