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会有什么不祥的事情发生。
她心乱如麻,忽然间有点想哭,将手里筷子拍在桌上,气道:“爹在京城呆的好好的,到这儿来做什么?朝不保夕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丢了性命,图什么啊!”
“满口胡言!”
周夫人听完之后变了神色,还未说话,就听门外传来一声厉斥。
周老夫人被两个仆婢搀扶着进门,头发花白,不怒而威:“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自该心存宏图,建功立业——你以为你爹这官职是天上凭空掉下来的?不知道多少人眼盯着,想取而代之呢!”
说完,又去看周夫人:“虽说女孩家不用考功名,但总也得叫她读书明理,书惠方才说的都是些什么话?你是该好好管教一下这孩子了!”
周夫人不敢跟婆母硬顶,再则,自己心里边也觉得婆母这话说的有理。
当下肃了神色,训斥女儿道:“少说多听,说了多少遍,你怎么总不往心里边记?”
周书惠看着面前一脸刻板的老夫人,不情不愿的低头应声,心里边想着这老婆子真烦人,爸妈和妹妹过来也就算了,怎么她也来了!
从前她就不喜欢这个奶奶,干什么都一板一眼的,而且还重男轻女,一心偏疼叔叔家的堂弟,都不怎么喜欢她和妹妹,现在又被训了一通,心里边就更烦了。
等周老夫人跟自己妈说完话,只留下亲妈和自己姐妹俩的时候,周书惠才撅着嘴凑过去,说:“祖母怎么不去叔叔那儿住?她不是只喜欢堂弟吗。”
周夫人没想到女儿嘴里忽然冒出来这么一句话,气的伸手掐她的嘴:“说什么胡话呢,越发没规矩了!”
又想起此前在前厅时女儿听婆母训话的态度,愈加严肃起来:“你祖母人是严厉了一点,但心是好的,她是家里边的老祖宗,真要是想为难人,别说咱们娘仨,你爹都得老老实实的跪下!你也少说你祖母偏心,只喜欢堂弟,我进门之后接连生了两个女儿,却没见她往我和你爹房里插手,话都没多说一句,就冲这,你就给我烧高香吧——你爹真纳个小的生了儿子,咱们娘仨以后才真真是惨了呢!”
五岁的周书瑶坐在一边,懵懵懂懂的跟着点了点头。
周书惠:“……”
没救了。
我妈她彻底被封建观念洗脑了。
周书惠懒得分辩,装出受教了的样子说了几句,便吵着头疼,推说要去睡觉。
周夫人又气又恼,嘴里念叨着哪怕花费人情银两也得请个宫里出来的嬷嬷好生管教一下自家女儿,又去揪小女儿耳朵:“可别学你姐姐!”
周书惠刚吃过午饭,倒真是有些困了,躺在床上迷糊了半天,将将要睡着的时候,就觉窗外一道亮光猛地晃了一下,旋即便是震耳欲聋的“咔嚓”声。
雷雨来了。
院子里隐约传来婢女们的惊呼声,大抵是雨声来得突然被淋到了,守候在外间的婆子们吩咐人关闭窗扉,别叫雨水进到屋子里边来。
阴云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