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怕要同舅舅说上一二,如果没有,也只是被我喝止住了而已,不代表你们没有,是吗?”
那人被他说的语滞,良久无言,最后只窘然道:“强词夺理!”
胡康林嘴角微弯,隐约有讥诮之意:“强词夺理?那我来问你们,我和妹妹固然改姓何氏,可这又有何不可?我们几时说过自己是大将军的子嗣,大将军又何时开祠堂将我们认作他的儿女?”
第一个说话的人无言以对。
胡康林又道:“大将军是我们母亲的胞兄,不叫舅舅又该叫什么?恪尽礼法而已,难道这也有错?还是说你们回家之后管祖父叫孙儿,管生父叫儿子,连喊一通?”
周围人哄笑成一片,第二个说话的涨红了脸,理屈词穷道:“你总不能否认大将军杀了你们的生父吧,难道这也是胡编乱造的?我说替胡家人心寒,说错了吗?!”
胡康林反问道:“你觉得我舅舅做得不对?”
那人嘴唇动了动,不敢真的将这罪?扣到大将军头上,冷哼一声,愤愤别过脸去。
胡康林嗤笑一声,又道:“那你怎么不去报官呢?是不认识去京兆尹府的路吗?”
说话人:“……”
去京兆尹府干什么,听京兆尹问堂下何人,为何状告本官上司吗?!
胡康林道:“胡家之事究竟如何,没有人比我和妹妹更加清楚,圣人讲以德报怨,何以报德,错在何处?当日我祖母陪房招供的状纸尚在,人证物证俱全,哪个觉得有疑虑,不妨去舅家问问,看若是他们,到时候会如何处置!”
那人撇一下嘴,不服气道:“总不会杀人就是了。”
胡康林“哦”了一声,点点头,又认真跟他解释:“你娘是贱命一条不值钱,我娘不是。你舅舅没血性,不敢替同胞妹妹出气解恨,我舅舅不是。你娘生了个傻子,慷亲娘之慨,还觉得自己宅心仁厚,我娘可没那么倒霉!”
那人听他如此出言折辱,既是恼怒,又是羞窘,全身的热气仿佛都涌到脸上去了:“满口胡言——”
胡康林没等他说完,便转过头去问何皎皎:“之前他们嚷嚷了些什么,说我们怎么着他们来着?”
何皎皎心领神会,袖子一挽,雄赳赳气昂昂道:“说我们动手打人了!”
胡康林不屑的看着那几人,摇头道:“我们何家人行得正、站得直,从来不会暗箭伤人,打人都是众目睽睽之下打的,绝对不会藏头露尾,不敢露头!”
说完,他抬手一巴掌扇过去,“啪”的一声脆响:“就像现在这样。”
被打的人懵了,回过神来之后,但觉脸上火辣辣的。
既是疼,又是羞,怒发冲冠要去跟他拼命。
胡康林护着妹妹往后边一躲,淡定的吩咐何家侍从:“打!”
侍从们吃的都是何家饭,又俱是精锐,听他如此吩咐,自不迟疑。
对面只是几个半大孩子,哪里能够匹敌,三两下就被锤翻在地,侍从闻讯而来,也难以同何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