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将礼法和祖先放在哪里?!这畜生不如的东西!”
宗泽等人在新任官家的带领下一次次大获全胜,早已将他奉若神明,现下听钦宗如此出言不逊,眉宇间霎时间笼罩上一团阴翳,杀机毕『露』。
徽宗年长,不似钦宗这般激愤,活动一下发麻的手腕脚腕,看一眼牢房外站着的几张面孔,心下便暗叫不好——怎么全都是昔日被他打压过的主战派臣子?
嗯?
那边是有个生面孔是年轻人,又是哪个?
宗泽几人在钦宗开口时,便在心里为他定了死刑,再瞥过徽宗十指俱全的手掌,头顶不约而同的飘过五个大字——你们死定了!
赵鼎低声道:“开口便构陷官家,辱蔑至甚,表面上看起来是因为今日受辱不平,实际上却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直指皇位!”
朱胜非也道:“那年老些的金人没说话,贼眉鼠眼的打量我等,可见此前大抵只见过画像,一时还难以将我等的面容与名姓对上号。”
宗泽冷笑道:“果然是假的——该死的金狗!”
钦宗扶着墙站起来,转头便开始骂李纲。
徽宗回头瞪了他一眼,叫他闭嘴之后,又挺着发抖的两条细腿,跌跌撞撞的走向前去,声音颤抖,饱含深情道:“宗帅,是你吗?!”
宗泽没理他,只同身边朱胜非道:“太上皇从来不会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老话说画虎画皮难画骨,假的就是假的,只得其形,不得其质!”
朱胜非颔首道:“正是这个道理。”
赵鼎则兴致勃勃的端详着徽宗两手,喜道:“你们看,他有十根手指!”
徽宗:“……”
不是,隔着栅栏看猴子是吗?!
你们这群佞臣还记不记得朕是大宋天子?!
徽宗脸『色』有转瞬阴沉,却强忍着不曾作『色』,只柔和了声音,叹息道:“朕回首昔日之事,感慨良多,当日金军兵临城下,悔不听忠臣之言……”
朱胜非:“嘿!他还会说大宋官话!这强调拿捏得可真像那么回事!”
赵鼎鄙薄道:“果真是下了些功夫的!”
宗泽用刀把儿别了别徽宗的脸,左右端详着看了看,说:“虽然容貌上有七八分相似,但细微之处还是能看得出不一样!”
徽宗:“……”
徽宗忍无可忍:“宗泽!赵鼎!朱胜非!你们是否神志有失、昏了头脑?可还记得朕为大宋天子,尔等为大宋之臣?!”
朱胜非惊叹道:“哇,还在演!入戏太深了!”
“……”徽宗:“?????”
徽宗满头问号,惊怒至极,面目狰狞着咆哮道:“朱胜非我艹尼玛!朕是天子,天子!!!”
他声『色』俱厉的看着面前几分,愤怒道:“是不是赵构指使你们这么做的?好啊,他翅膀硬了,居然对父兄下如此狠手!可你们别忘了,朕才是大宋天子,这天下的主人,现下朕既南归,那小儿怎敢继续占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