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出钱?!
这固然跟大明的局势有关,但这所谓的国丈,也真踏马是坑货,真去了他家,备不住起义军一入城,他们兄弟俩就被拎出去卖钱了!
京城不是久留之地,他下所有,也不过是这一支千余人的扈从军并一哭哭啼啼的弟弟罢了。
可是再仔细一想,他也不是真的什么都没有。
他是本朝名正言顺的皇太,所有人又都知皇帝自尽了的消息,如若不是大祸即将临头,这时候整京城都应该为他的登基大典做准备。
他是这王朝的的主人。
虽然这王朝马上就要倾覆了。
可是没关系,要有人买账,那他就理所应当该是皇帝。
朱棣闭上眼睛,摒弃掉在地府时接受的属于前明亡时候的讯息,整合这一的背景与种种资讯,几瞬之后,他豁然睁开眼睛,掀开车帘,传了扈从军的统领前来,沉声:“即刻改,不必再往国丈府中去了,你差遣百人往平西伯吴家去,带了他家小前来,刻钟后往南城门处汇合!”
统领神色微变,深深看了年轻的皇太一眼,领命而去。
旁边年幼的定王听得不明所以,茫然而惶恐的看着哥哥,问:“我们不去外祖父家了吗?”
朱棣:“不去了。”
定王愈发无措:“可是父皇让我们去外祖父家啊!”
头那份惶惶在触及兄长沉稳而冷漠的面庞时尽数化为乖顺,父皇去了,母后也去了,同父同母、血出同源的哥哥,是他唯一够依靠的人了。
定王咽了口唾沫,小翼翼的问哥哥:“那我们去哪?”
朱棣淡淡:“南京。”
北边有鞑虎视眈眈,还有即将杀过来的李自成。
继续留在北京,等起义军抵达之后,便是瓮中之鳖,会受制于人。
这还是好的,残酷一点,被杀了祭旗也不奇怪。
可若是了南京,那里有着完整的六部建制,即便腐败一点、无一点,自己却够凭借皇太的身份得东山再起的资本。
也是为了让吴三桂有所迟疑,暂时顶住来自大顺和鞑双方的压力,他必须带走吴家人,以此作为钳制。
可这一切都是暂时的。
这张牌不可用一辈。
他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重整旗鼓,来一场震撼人的大胜,一举稳住败势,再通过大刀阔斧的改革切除腐肉,安稳人。
朱棣深吸口气。
他自信自己做得!
扈从统领很快带了吴家人前来,朱棣亲自下了马车,客气的安抚几句,是反军即将攻入北京,不等吴家人回过神来,便挥挥让人请上马车,旋即传令队伍出发。
吴家人怎么想并不重要,方才那几句话,也是全一面情罢了。
若是来日事成,今日他所作所为便是一番好意,吴三桂必得叩谢圣恩不可,若是不成,那便是狠辣、卑鄙小人,用他家小胁迫他规矩听话了。
队伍启程,朱棣却不再入马车,令人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