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光球道：“那么，灵魂用来读取记忆，身体用来作为容器？”
灰狐们背上冒汗——这邪神像是在讨论烧烤的时候撒孜然还是涂蜂蜜一样自然。
泰帕尔道：“太浪费了，好不容易有一群超凡盗贼——虽然战斗力还比不上史歌，但凑合着用还是没问题的。”
这种像是对待次品的语气是怎么回事？我们可是灰狐哎。
大光球道：“那你要他们听命于你？”
灰狐们眼睛一亮。
泰帕尔转头看向灰狐们：“我要你们改变信仰并且为我办事，肯不肯？”
虽然无法转动脑袋，但灰狐们的眼神是如此的真挚，他们用泪光莹莹的眼睛注视着泰帕尔，晶莹的角膜上折射出七彩斑斓的感情。
泰帕尔摊摊手：“哎，他们不肯，那还是按老板你说的做吧。”
灰狐们：“……”
“开玩笑。不过我虽然没跟盗贼工会打过交道，但我也知道：用契约和约定来约束盗贼工会的人是近乎弱智的行为。”泰帕尔耸耸肩说道：“诺克图娜尔是出了名不守信用的毁约之人，我怀疑这些盗贼工会的干部也有办法规避契约。”
居然被猜出来了！？灰狐们惊疑不定。
灰狐们根本不害怕签订契约或者被诅咒、标记、奴隶。曾经沐浴阴影神恩的他们，每一个都能施放奇迹【诺克图娜尔的庇护】。
在此奇迹下，一切束缚都会暂时失效，持续一天时间，足够让灰狐们从西大陆任何一个地方逃到最近的盗贼工会分部求救。
作为一个不属于任何神系的盗贼女神，甚至连神名都只在信徒之中秘密传播的神秘女士，诺克图娜尔能在众神对立的年代依然存活于星空之中，便是因为她非常爱护自己的信徒。
神予信徒以奇迹，信徒奉神以信仰。
一直监听灰狐们的心脏跳动、血液流动、脑电波变化的大光球说道：“他们不可能听你命令。”
“会的。”泰帕尔微笑着点点头，“为什么不会？”
……
……
“在我们已经展现力量的情况下，我们可以跟诺克图娜尔和她的盗贼工会合作了。”
泰帕尔的话语让大光球和灰狐们都大吃一惊。
灰狐发现自己的嘴巴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说话，连忙说道：“没错，我们可以合作！诺克图娜尔不会拒绝任何一个强者的生意！”
大光球犹豫了一下，将灰狐们放下来。泰帕尔看着他们说道：“先自我介绍，我是泰帕尔，横断山脉的掌控者。”
【横断山脉的掌控者？野人王？】灰狐们心想，表面上却是十分礼貌：“我们是盗贼工会的灰狐。”
泰帕尔轻笑一声：“紫哥儿，你们应该可以接触到盗贼工会的领导者吧？”
这时候别说领导者，哪怕泰帕尔询问他们可以不可以聆听神灵之音，灰狐们都会赶紧答应——欺诈可是诺克图娜尔的神职领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