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都站了起来。
秋红对丈夫说:“你们在这儿看着东西,我去送送哥。”
秋红送丁元英到楼下。
丁元英走过汽车时停了一下,指了指汽车说:“就是这辆车。”
他们到路边拦出租车时,丁秋红关切地问:“哥,你不回家,是不是有麻烦?”
丁元英说:“没有,我就是想一个人清静清静。”
丁秋红说:“没事就好,家里就放心了。”
一辆出租车停过来,丁元英与妹妹道别,乘出租车去了荣泰写字楼。
私募基金的办公地点设在这座灰白色大楼的六楼,这座外表非常普通的老式写字楼被名目繁多的各类小公司分别租用,楼房外面挂着各个公司的牌子。私募基金不是注册法人,所以私募基金没有名号在其中。
楼下停了一辆搬家公司的货运车,车上还没有装东西,也不见有人。黑色宝马车停在货运车旁边,司机小赵也不在车上。
丁元英走进办公室,见肖亚文一边在指挥搬家公司的工人拆卸和包装板式办公家具,一边和小赵一起往一只大纸箱里装文件。昔日有条不紊的办公室此时非常凌乱,地上到处丢弃着废纸,一派人去屋空的凄凉景象。
看见丁元英进来,肖亚文的手不由自主地停止了整理东西的动作,她站起身,虽然表面上平静,但一种隐约的失落感还是从目光里流露出来。她上前接过丁元英手里的皮箱,苦涩地笑了笑,说:“真不敢相信,就这么结束了。”
丁元英说:“没见过公司关门吗?”
肖亚文说:“没亲眼见过。我是第一次在这种不是公司的公司里打工,也是第一次以这种公司关门的方式失业。”
丁元英说:“有开张就会有倒闭,规律,只是咱们这周期短了点。”
肖亚文右手提着皮箱左手从纸箱里拿出自己的挎包到套间里去了。
小赵对丁元英说:“丁哥,刘会计说什么也不让送,他自己走了。”
丁元英也蹲下来帮着整理文件。
片刻,肖亚文从套间里出来,把提包和皮箱都放到纸箱的一侧,轻声对丁元英说:“兑换的钱放箱子里了,16万6千。”
她见丁元英蹲着,便抱来一捆杂志放到丁元英身边说:“丁总,您坐这儿。这会儿您有工夫,我把古城租房的账给您报一下吧?”
丁元英说:“行。”
肖亚文从包里取出一张账单和一沓现金递给丁元英。账单的内容是——
预付一年房租7200元
预付水、电、暖押金2000元
铁观音茶20斤6400元
cd古典交响乐影碟3100元
三五香烟40条3800元
上网开户费1200元
长途搬家费800元
更换门锁及杂项300元
合计:24800元
剩余:5200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