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回家再说。你去柏林办什么事?”
芮小丹说:“是欧阳他们公司音响测评的事,几句话跟您说不清楚,不是什么大事。”
芮母说:“我是怕你不打招呼就去办留学的事了。申请留学的材料带了吗?”
芮小丹答道:“带来了。”
芮母说:“你今年都27了,一个女孩子整天拿着枪打打杀杀总不是个常事,家里人也跟着你担心。女人哪,一晃就老得没样子了,妈是过来的人,看得比你明白。趁你现在还不算老,赶紧给自己找个着落。”
芮小丹说:“妈,您不用操心,我心里有数,我还不知道给自己挣口饭吃嘛。”
芮母说:“你爸为你留学的事来过几个电话,让我给你做工作,不想让你读法律,想让你读戏剧创作,他说如果你同意,他去给你联系国内的学校,他说他在这方面有很多经验可以传给你,也是想在你身上有个寄托。”
芮小丹说:“我学的干的都是法律。”
芮母说:“你爸说这正是你的优势,说你脑子好使,用心学上几年,出来正是干点事的时候。考大学你违背了一次他的意愿,本来他还指望你成龙成凤呢,可你当警察去了。妈这一生很失败,演了10年的戏也没成个角儿,就守着这个小店过了一辈子。”
芮小丹说:“妈,我的事我自己做主,我爸不能要求我为了他的寄托而生活,我干我能干的事,如果干没兴趣的事也干不好。”
这时,服务员把什锦蛋炒饭和竹笋香菇汤送来了。芮小丹低头吃饭,不想再谈这个话题了。尽管父亲是导演,尽管父亲与她是血缘关系,但是这并不妨碍她觉得“戏剧创作”这个词离她太遥远,无疑于天方夜谭。
芮母看着女儿吃饭,看了一会儿问道:“你跟他处得还好吗?”芮母此时讲的“他”显然是指丁元英。
芮小丹说:“目前挺好。”
芮母一怔,说:“什么叫目前挺好?”
芮小丹说:“爱情得两相情愿,我爱人家是一ma事,人家爱不爱我是另一ma事,没准儿哪天人家就不爱我了,您和我爸不就是个例子嘛。”
芮母点点头,又问:“你们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芮小丹说:“妈,都是成年人了,尊重一下人家的隐私好不好?”
芮母说:“终生大事还是慎重点好,糟糠之妻不下堂的年代已经过去了。”
芮小丹说:“就是这个‘糟糠之妻不下堂’把中国妇女害惨了,因为我可以是糟糠,因为糟糠可以不下堂。如果糟糠之妻早下堂,中国妇女不是现在这个素质。女人不是因为被爱才可爱,而是因为可爱才被爱。如果我再老,刑警队也不会淘汰我,我就不用留学了。”
芮母诧异地看着女儿,似乎芮小丹不是她印象里的那个女儿了,愣了片刻说:“难怪你爸说你脑子好使,说的是挺精透。”
……
芮母等女儿吃完饭,看了看表说:“快11点了,你先去开车,我到里面跟你戚叔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