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锁着琵琶骨的铁链不停的响,人群闪开了个大空当,将中间一人孤立在了当地。不言自明,说那句话的肯定是他。
这人筑基后期修为,满脸横肉,身上自有股凶狠的草莽气息,见自家被卖了个干净,索性也不认怂,脖子一梗,“是我说的又怎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
还没来得及报出名号,便被齐休一记手刀隔空虚斩,偌大人头冲天飞起,鲜血飞溅一丈多高,倒下时仍如泉喷涌,似乎永远不会干涸一般。
“齐掌门饶命啊!”
“我和他无关,我和他无关!”
“我愿为您楚秦做牛做马,求放过,求放过啊!”
这些人里,硬气的早前被姜明恪已杀了一轮,现在眼看又要过遍筛,哪还能镇定,白山散修素无节操,为了求生,涕泪齐流者有之,痛陈冤枉者有之,叫叔叔爷爷的也大有人在,倒把齐休闹了个哭笑不得。
“都别吵了!”
他用见人性扫遍场中,心中已有计较,将人分成三拨,一拨十余人,都是恶行累累,并且心存报复之念的,让蒙儁拉出去处死了事。
一拨三四十人,这些人手中虽也沾满了鲜血,但其凶性中带些愚鲁,若加以引导驯服,会有不错的战力。
还有一拨百余人,便是白山散修中喜捞偏门那部分的普遍形态了,贪婪油猾,欺软怕硬。
将两拨人分开,齐休冲他们伸出两个指头,“一条生路,一条死路,咱们做个交易罢!”
www.。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