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先在店里四处转悠。
小店位置偏僻,面积自然也不大,卖的商品更是驳杂得很,沿路逛街修士大多过门不入,即便进来,也是略扫两眼便离开了,只有那些一看就是老顾客的,轻车熟路地和知客一边聊着新货的讯息,一边在货架上慢条斯理地翻看。
“听说每个修真城市,都有一间这样的小店,楚秦门混得好哇”
小店虽寒碜了点,但龚鹄心里依旧酸溜溜地,同为南楚附庸,龚家南迁不但早,当年实力更是比楚秦门高无数倍,结果百余年下来,已经沦落到在南楚门体系内,要帮楚秦门抬轿卖命的地步了。
“怪就怪在我龚家被分在了西边,四面清平无事,一点压力都没有,而楚秦门东边那黑河听说是个通衢险地,连年与人争斗搏杀,能闯出来自然就是吃人的猛虎。所谓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不外如是。”
正想着心事,迎面走过来一位已臻筑基圆满的青衫修士,中年相貌,儒雅不凡,凑在耳边轻声说道:“这位客人,请这边来……”
说完便转身,消失在往内堂的门洞里。
龚鹄知道自己身份被人看破,不再磨蹭,连忙跟着往里进。
待到内堂,青衫修士已在里等,伸出手,做了个讨要的动作,龚鹄便将楚庄媛给的银灰面具交出。青衫修士稍作验看后就随手递还,示意戴上,还伸出食指比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取出块令牌一抖,地面某处数道光芒亮起,显出一个通往地下的甬道来。
按照对方的指引,龚鹄戴上面具,默不作声地跟在对方身后,穿过甬道,又通过座设计十分精妙的幻阵,才来到此行的目的地,一处地下大厅。
厅中无任何装饰,只有地上摆着许多蒲团,已有七、八人先到了,俱都头戴面具,不知身份,分两排坐在下首,互不交谈。
“请……”
青衫修士指了个位置,龚鹄便过去坐下,学着别人的样子,眼观鼻,鼻观心,静静等候。
青衫修士一个个地接引,场中人数越来越多,等坐了有二十来人,他才清清嗓子,然后唱道:“楚秦门门主,齐休到……”
在场出了个别练气高阶,基本都是筑基修士,听到金丹修士到了,纷纷打起精神,正襟危坐,不敢有丝毫怠慢。
龚鹄当年参加思过山之战时就见过齐休,但那一战的光芒,几乎全集中在元婴老祖楚红裳身上,就是齐云楚家的楚问也比齐休出彩很多,对齐休,他说实在的,没啥深刻印象。
第二次见,齐休却连正脸都不露,带着众人一样的银灰面具,平平常常地缓步走到上首坐了,众人一点都没有见其他金丹修士时那样的压力,但等到被他那双眼睛扫过时,心灵深处好像有缕微风拂过,顿时有种被人看破一切,无所遁形之感。
“厉害……”
对这位当年为其卖命的白山一方枭雄,龚鹄有了更深的认识。
“很抱歉,让大家在这种地方,以这种方式见面。”
齐休并未说些寒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