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熔想也没想就拒绝了,“你看我像那种背信弃义贪生怕死,会出卖朋友的人么!?”
“像。”柴艺依然嬉皮笑脸。
“呸!”
古熔一口浓痰吐过去,正好与柴艺的脸一防御罩之隔,“以己度人,心中是牛屎,所见自然也是牛屎。”
“嘿嘿。”
柴艺把脸又挪了挪,躲开那块痰渍,轻笑讽道:“你不贪生怕死,方才地火之中仅有我一人拦路,你怎么打个转就跑回来了?”
“那是我不明敌情,失误而已。”
古熔恨声辩驳:“若我知道仅有你一人拦路,必当场杀之!”
“好好好。”
柴艺又问:“那方才夺命一剑,你怎不敢刺将下去呢?”
“我那是顾及五行同盟之谊,不欲妄杀罢了。”古熔答。
柴艺把脸再挪回飞剑之前,用脑门顶住剑尖,“那我现在给你选择好了,你若不想答应郎城主的条件,便先一剑将我刺死当场然后偿命。咱俩一命换一命,你不吃亏,还能成全信义二字,如何?”
“你!”
古熔捏着令牌的手加紧了力气,深深数个呼吸后,“我懒得跟你胡搅蛮缠!”望向郎季高,“郎师兄你怎么说!?”
郎季高垂下眼皮不与他对视。
“古老弟,你别强撑着了……”
柴艺继续道:“我研究过你,一辈子炼器制剑,生意门道上通达,修行也顺遂,但说到搏命厮杀,致生死于度外……你没经过考验,我也觉得你做不到。”
“你且试试看罢!”
古熔一挥令牌,那飞剑一转,将柴艺头顶发髻削去,无数灰白发丝飘飘洒洒,应声而落。
“你看,竟搞这些小儿门道,你吓唬得住谁!?”
披头散发的柴艺语调也冷了下来,“我早看透了你,不过是个故作粗豪,实则精于算计的生意人罢了……”
他盯着古熔的眼色愈发不屑,“听闻当年齐休与奈文、宁家大战山下时,你却躲在山上不敢帮手,事后还吓得以顿悟大道为借口,一溜烟跑回了离火城……”
“一派胡言!”
古熔喝道:“我那是与齐休有约在先,只管传功教化,不为他家出手卖命!”
“呸!”
柴艺还啐一口,“事到临头,无胆便是无胆,拿一纸约书做借口羞也不羞。”
古熔还击道:“我不像你,今日立约明日反悔,为了利益二字无人不可出卖,无人不可背叛!你不是与齐休签过生死契约么?怎还不消停!”
“古老弟。”
柴艺手脚并用,干脆爬到防御罩之上,把整个正面全暴露在古熔眼中,“我是为了谁的利益?为了我自己的利益?笑话!”
我反悔、出卖、背叛,为的是我灵木盟的利益!”
“我问心无愧!”
“你呢?”
“你又是为了谁?”
“你是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