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再次猛拍醒木,道:
“不过,他们也猖狂不了几时,现在,道君皇帝陛下动了真怒,命戚将军坐镇东南……戚将军都知道吧,那可是顶顶好男儿,现正在编练新军,广招豪杰义士,一起……”
“啊呀!”
老者正说着,楼上一个江湖汉子拿起一颗炒花生忽地扔了出去,正正的打在说书老者眉心,虽然他已经收了几分力,却也让老者立刻阳面倒地,嘴中发出惨叫之声。
那汉子还不住手,骂道:
“好你个老儿,都说你说书一绝,我们哥几个专门跑来听你说书,没想到也是个骨头软的,专捧朝廷臭脚的。
道君皇帝陛下?我呸!
谁人不知,哪个不晓,这天下就是被这老儿搞坏的!
他为了自个儿修炼长生,重用奸臣,迫害忠良,把整个天下都搞得民不聊生,若非如此,我堂堂炎夏岂会被区区几个毛贼如此羞辱?
……”
随着他这喝骂,原本热闹的茶楼,楼上楼下,都早已噤声,楼下那些苦力汉子有知机的更是准备开溜,不敢在这听他胡话。
正在这时,楼外忽然传来一阵嘈杂声响,原本就准备脚底抹油开溜的茶客迅速从各个方向朝外面冲去。
二楼窗外,一个贼眉鼠眼的汉子翻身入内,来到正骂得起劲的粗豪汉子旁边,急忙禀道:“大哥,锦衣卫嗅着味冲我们这边来了。”
他没有丝毫留声,所以,整栋楼都听见了他的声音。
这声音传到一楼那些本来就在向外奔跑的苦力汉子耳中,就像给他们施了个群体加速术,双脚几乎轮成了一个车轮。
而二楼一众原本还颇为镇定的江湖客也相顾骇然,看向招祸的一群人目光不善。
粗豪汉子怡然不惧,反而从桌子底下掏出一个粗布包裹。
有暗红的鲜血从中渗出。
再看包裹大小,刀口舔血的众江湖客心中就已经有了一些不好的猜测。
粗豪汉子解开包裹,一颗人头被他拎在了手上,却是一个相貌英俊,可哪怕是死了,双目紧闭,也给人一种邪异之感的青年。
他哈哈笑道:
“这是奸相之子!
我劝你们可别心存侥幸,以奸相的为人,今天凡是在这里出现过的江湖客,一个都别想逃!”
听到这话,所有人都骇然色变,一双双眼睛恨不能将他生吞活剥。
他却道:“所以,你们都老老实实与我一起把这群嗅味追过来的鹰犬干掉,然后咱们一起杀出京城!”
大家心中将这群人的八辈祖宗问候完了,更想把他们全都剁成臊子。
可混江湖的人都知道,此时此刻如何做才对他们最有利。
只能与这群狂徒并肩作战!
心中恨不得对方立刻去死,却又不得不与之并肩作战,世上还有比这更令人憋屈的事情吗?
“疯子,疯子,你他玛就是个疯子!”
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