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悬崖边缘很近了。”
“我这不就是来找你互相提醒了。”宁永学辩解说。
“不要说安慰自己的废话了,”曲奕空稍稍用力,把手指往他咽喉上一顶,“也不要逃避对话的实质。路是你脚下的路,选择走哪边也要看你自己的想法,最后是当人还是非人都在你一念之间。若你一定要往前走......我也不会逃就是了。”
“怎样算不会逃?”宁永学问她。
“那你说怎样才算不会逃呢?”曲奕空说着闭上一只眼睛,“在你走太远之前杀了你如何?”
“那事后你会记得我吗?”
“如果你希望记得,如果你觉得这是对你的安慰,那我肯定会忘了你,宁永学。这就是我给你的警告。我自己就在边缘待了很久,我知道如果有个东西当目标,跳下去的诱惑会比以前更大。而且只要跳下去就能一劳永逸了,再也不必忍耐现实里严苛的规则了。”
“听你这么说,感觉还真是惆怅。”
“你感觉很惆怅,就说明我们的对话多少有点用。”曲奕空说道,“也许我也会有天像你一样想往前一步跨出吧。到了那时候,我也需要你来提醒我。但现在我每提醒你一次,我就能自己离那边更远一点。”
“就是因为一直只是你提醒我,我才总觉得自己会掉下去。”
“那你又想怎样?”曲奕空问他。
“我想吻......呃,也不怎么样。”
“有话直说。”曲奕空说得倒是很自在,“自从我们俩各自拒绝了对方一次,你这白痴就满脑子都是这事了。耿耿于怀是吧?我自己想起来还耿耿于怀呢。”
宁永学没说话,他低下脸,鼻尖碰在她白皙可爱的鼻尖上。他们俩不约而同张开嘴,轻呼了一口气。曲奕空离得太近了,不止是呼吸的温度,嘴唇的柔软和芬芳也隐约可感,似乎轻轻一碰就会凹陷下去。
她抿了下嘴,那片花瓣似的下唇跟着就多了点沾着水渍的牙印,他多想用自己的齿痕将她的齿痕烙得更深,甚至是咬出血来。
他是如此渴望她,见她这般和语言不一的神色,她脸上每一丝浅红都像是他的鲜血从心脏里溢了出来,滴在她身上。心脏每次收缩,都只能泵出血液,不能回流一丝一毫,让他愈发虚弱疲惫。
宁永学在黑暗中和她对视了很久,最后他还是伸手抵在她唇上,把食指从左到右划过去,像是给她封上了口一样。“现在我说我想在海场那边吻你,你能答应吗?”他想了想问道。
“我怎么会知道?”她说。
“你明明戴着银刺,你还跟我说你不知道?”
曲奕空咕哝了一声。“你又为什么非要让我做这么白痴的许诺?”
“这也不行吗?”
“不行。”她说。
“因为你只活在当下?”
“好吧,我确实只活在当下。”曲奕空说,“所以你为什么非要我许诺这么久远的未来?”
“我只是尽力寻找一些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