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千回地念叨着这四个字,翻来覆去地咂摸,硬要从中品出些滋味来。
颂帕可不信对方是真正想从自己身上学到什么。
难道是复仇?
自己之前用降头杀死的人不少,难道是他们是特地受了旁人的雇佣,来找自己寻仇的?
或者……南舟是天赋异禀的降头师,年轻气盛,想来挑遍所有的降头师,证明自己的实力?
总之不可能是真的来交流学习的。
颂帕将手机在掌心里攥出了汗,终于下定了决心,要回拨回去,问个究竟。
然而,直到电话那边传来一个睡意朦胧的男音,他才发现,对方根本是用海滩游客中心的座机电话同他联系的。
……换言之,对方完全知晓他的电话、位置。
而当对方不想理会自己的时候,他甚至无法轻易联系上对方。
……
在颂帕焦虑难眠地在床边来回踱着步,反复揣摩南舟心思时,南舟他们已经结束了一波在附近水上夜市的玩耍,揣着一肚子海鲜,在停在浩瀚星空下的越野车里休息下了。
面对眼前的情境,他们的确是很放松的。
用江舫的话说,那就是——
“操纵降头的既然是人,就很简单了啊。人是很好调理的。”
有了这句话做定心丸,就连李银航也不再着急。
她合身睡在了后座上,因为玩得太累,连头发都没来得及拆。
南极星拱进了她丸子头的发隙中,自以为找到了一个不错的落脚点,就把自己藏在里面,酣然入睡。
南舟在放平的副驾驶座位休息上。
江舫则在主驾驶位上。
南舟睡不着,正把指尖抵着江舫贴身垂下的手指上,弹钢琴似的,一根根数过去,又一根根数回来。
江舫本来就只是闭目养神,这样痒丝丝的感觉让他很觉愉快,更加不愿打扰他。
江舫观察得没错,南舟的确是通过触摸表达喜欢的。
他总是把关心的对象当做一样新鲜的东西去研究,非要里里外外弄个清楚分明不可。
南舟摸过江舫柔软的嘴唇,又绕道他蝎子辫的发梢,拿食指卷了一卷,就又去摸他悬胆似的鼻梁和形状漂亮的人中。
那触摸不带一点猥亵,只是单纯地喜欢和好奇他的体温。
江舫被他摸得忍俊不禁,闭眼问他:“玩了一整天了,不累?”
南舟没有一点被抓包的心虚,自顾自地继续他的动作:“不累。”
这点运动量,对南舟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江舫嗯了一声:“我知道了。”
南舟:“知道什么?”
江舫:“以后带你出去,可以玩一些更刺激的。”
南舟果然感兴趣起来了:“什么是更刺激的?”
在他问话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