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聂清麟看了看他的情形,微笑着说:“在脸颊脖子上抹了了些能麻翻人的,葛大人若是君子,自然不会中招,原是怨不得别人的……”
说完这句见他不动,聂清麟这才轻吐了一口气,这时安巧儿连忙进来,吃力地将那葛清远掀翻到了一边,又取来一旁的一块湿手巾帕子替一样是动弹不得的聂清麟擦拭着脸颊脖颈:“侍玉配的这药碍着药材不够,采集了多日才配制了这么一点,幸好药性还算霸道,不过公主虽然是涂抹在皮肤上,也被麻痹得不能动,得用这青草药汁擦拭了便能缓了药性。”
聂清麟也是苦笑,原是想放入吃食里的,又怕这生性多疑的葛大人横生枝节,不吃那下了药的食物,这才想出了这么一招,涂抹在自己皮肤上。
擦拭好看了,安巧儿便将聂清麟扶了起来,方才安巧儿给营帐外的那些将士们的吃食里俱是下了迷药的。趁着营帐外一片安静,张太医急匆匆地进了营帐,当与聂清麟四目相接时竟是嘴唇微抖。
葛清远善妒,一直不让旁的男子进账,他也是今日才正式瞧见了公主一面,记忆里的佳人竟是美艳得无法用辞藻形容,一时间便是有些发呆,愣了一下后,来不及寒暄便急急说道:“皇上,小的已经备好了马匹,我们还是趁机赶快逃跑吧。”说着又抽出了葛清远方才放置在桌角便的宝剑,准备趁着葛贼子昏迷,便是要一剑刺死他。
可是一个文弱的书生男子晃着宝剑运了半天的气,也是插不进那温热的身体里。
“我来!”安巧儿一把夺过宝剑,咬着牙努力地去想这贼厮种种欺人之处,可是施展了半天臂膀,也依然送不走手里的宝剑,便是猛吸着气儿,立在原地左右手不停地翻转着宝剑。
聂清麟长叹一口气,现在营帐里的三人都不是太傅大人那般砍人头颅如切菜的狠辣人物。也不欲这二人被血腥弄脏了手脚,便是说道:“算了,恶人自有天来收,他这样像是睡了倒也还好,若是真有人发现他中剑身亡,我们逃跑的时间反而不多了。”
说完,聂清麟自觉恢复了气力,连忙站起身来,在张侍玉与安巧儿的搀扶下出了营帐。那张侍玉早先在部落里不看病的时候负责喂马,一早就给三匹马按上了马鞍。扶着公主上了马,安巧儿怀里抱着刚刚足月的小婴孩,将她绑在自己的身前,便顺着营寨后的小门准备溜出去。
因为今夜打了场胜仗,营内警卫松懈,可是现在正在战时,就算后门的守卫已经被张侍玉迷倒,那站在高塔上的守卫却是一眼就瞄到了三团黑影,立刻用匈奴语高声喝问是谁。
三个人也不答话,便是放开了马缰直冲了出去,高塔上的侍卫二话不说,立刻开弓放箭,幸好夜色正浓,有几只箭正从聂清麟的身旁贴着飞过,也算是有惊无险。
就在这时,整个大营突然金锣响起,似乎是有人袭营。聂清麟三人哪里敢回头,便是一个劲儿地骑着马向前冲,消失在一片夜色里……
原来就在永安公主带着两位忠仆逃跑之际,卫冷遥率领着一千休屠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