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纹。
然后她就想搞个能在天上飞的马车,最好里面再摆张床,自己可以舒舒服服地躺着。
说做就做。
于是她半夜不睡觉,从床上爬起来乒乒乓乓一阵捣腾开始造能飞的马车,还从动物园里牵出来了几只魔头人马来牵绳。
但是沈挽情建造和手工学得不好,造出来的东西东倒西歪,加上魔头人马又野又不团结,上下左右东南西北几个方向乱飞。
结果马车没造出来,反而出了不少意外事故。
整个魔殿三更半夜跟拆家似的噼里啪啦一阵乱响,马车还把放在殿口的玄鸟石像给撞碎了。玄鸟马上不乐意了,跟哭丧似的站在宫殿上嚎。
谢无衍就是在这个时候忍无可忍地起来,提溜着沈挽情的后领,把她从那堆自己造出来的破烂里揪了出来。然后就这么将她塞回床上,皱眉道:“睡觉。”
沈挽情跟不倒翁似的立刻支棱起来:“可是!”
谢无衍又将人按下去:“睡觉。”
沈挽情委委屈屈地“哦”了一声,翻了个身,闭上眼睛。但想了好一会儿,还是睡不着,于是又睁开眼翻回来,往谢无衍旁边蹭。
伸出食指拨弄着他那一小截头发,开始絮絮叨叨:“御剑飞太冷了,飞太慢会无聊,飞太快风吹得脸会疼。”
“玄鸟不洗毛!它身上有股红烧猪蹄的味道,会把我身上的味道给熏坏!骑着它我总容易打喷嚏。”
“而且要经过沙漠,空气质量很差的,皮肤会长闭口的。”
沈挽情絮叨着,就觉得困了,她打了个大大地哈欠,嘟囔几句,然后往谢无衍怀里缩了缩,在他身前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谢无衍睁开眼。他垂下眼帘,看了下自己怀里蜷成一个团的沈挽情。
她最近睡觉越来越不老实了。
盖在身上的被子总会被她踢到脚下。
谢无衍撑起身,将被子扯过来盖在她身上。他随手拿起一旁的外衣披上,出了门。
玄鸟正在窝里呼呼大睡,就这么猝不及防地被自家殿下揪了起来。
但它敢怒不敢言:“殿下有什么吩咐吗?”
谢无衍:“去洗个澡。”
玄鸟:“?”
这就是你不让我睡觉的原因吗?
沈挽情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感觉到有人在自己身前停下,然后弯下腰,扣住自己腰,将自己横打抱起。
不用睁眼,她都知道是谁。
她抽了抽鼻子,轻车熟路地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着,伸了个懒腰,睁开眼睛:“去哪里了?”
谢无衍没答话,只是抬起下巴朝前方示意了下。
沈挽情直起身,探头看了眼。
马车!
可以飞的马车!
而且看上去超豪华!
进去以后发现,这辆马车在外面看上去好像并不大,但里面却各式各样的摆设一应俱全,就像个宫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