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飞臣和感知到动静赶回来的时候,客栈附近灯火通明,无数侍卫提刀站在门口把手,也有人进进出出押送着山匪离开,收敛着意外身亡的尸体。
“不好。”纪飞臣皱眉,心中一急,连忙加快速度赶了过去。“挽情和阿谣恐怕出事了。”
然而一进门,看见面前这场景,他顿时愣住。
沈挽情生无可恋地撑着下巴坐在桌子旁边,对面坐着秦之焕,眸中全是柔情地看着她。
然后身旁跪了一群侍卫,还有一些侍仆点头哈腰地站在她旁边,端水擦汗把差点送到她嘴边,背后还有个丫鬟殷勤地给她捏肩。
“我自己来就好!”
“不不不,这等事情怎么能让沈姑娘亲自动手,万一侯爷责罚我,我可是担待不起。”
“…那我去方便一下。”
“我帮您!”
“不用了!”
与这边相隔的另一张桌子,风谣情一边喝茶一边吃瓜,一个人非常安逸,看到纪飞臣后,还招手让他在自己身边坐下。
纪飞臣:“怎么回事?”
“不大清楚,我睡了一觉,一醒过来就听说挽情救了小侯爷的命,估摸着是在感谢她吧。”风谣情推了杯茶给他,“谢公子呢?”
“我们二人分了道走的,估摸着正在回来的路上。”
纪飞臣话还没说完,就陡然被一道声音打断——
“想必,这位公子就是沈姑娘的兄长。”秦之焕毕恭毕敬地行了个拱手礼,然后拂衣在纪飞臣身旁坐下,“在下秦之焕,有件事,想冒昧同纪公子商议。”
纪飞臣:“侯爷不必多礼,尽管说便是。”
“我想,向沈姑娘提亲。”
“……”
鸦雀无声。
纪飞臣沉默许久,同风谣情对视一眼,艰难开口:“您说什么?”
秦之焕字正腔圆:“向沈姑娘提亲,我可以换保证,她会是我唯一的妻。”
“…这不好吧。”纪飞臣头皮发麻。
“我觉得挺好。”
这种句式让纪飞臣卡了一下壳:“…侯爷再考虑一下,挽情的性子不喜欢拘束,侯府恐怕——”
“纪兄放心,我可以保证不拘着她在府内,只要她愿意,这天下无论哪处我都可以放着她去。”
纪飞臣揉了揉太阳穴:“主要还得看挽情的意愿,作为兄长,还是希望能将她托付给一个,能够保护她安危的人。”
“纪兄尽可放心,我手下的影卫全是从生死场上筛下来的,完全能够护沈姑娘周全,有他们在沈姑娘身边,无论是怎样的豺狼……”
“啊!!”
话还没说完,外头就想起一阵哀嚎和惨叫。
紧接着七八个黑衣人被打包踹了进来,一个个躺在地上扶着腰打滚,口吐鲜血眼冒金星。
秦之焕:“啊!我的影卫!”
“这是你的人?”
谢无衍的语调拖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