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他现在的情况有所好转,估计一会儿就会醒过来。”
“我来吧。”沈挽情开口。
两人均是愣了下。
“他也是因我而受伤。”沈挽情抬眼看着他们,“所以就让我来照顾他吧。”
风谣情迟疑了下,然后似乎是想到什么。她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同纪飞臣对视了一会儿,继而无奈地摇了摇头,站起身:“好,那就交给你了。我们就在隔壁,如果有什么意外,会迅速赶过来的。”
沈挽情起身,送两人离开。
人刚走,趴在床头的玄鸟就嘤嘤嘤地哭了起来:“主人!我可怜的主人,太令人感动了,居然不惜冒着生命危险前去救人。和那些蛇蝎心肠,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女人完全不一样,我会永远记得你今天壮烈的举动——”
沈挽情抱着胳膊,上上下下地打量了这对主人和宠物一眼。
然后敏锐地发现,双眼紧闭躺在床上的谢无衍,眼皮有细微不可觉察般的轻颤。
…看来是他也快听不下去了。
不知道为什么,确认谢无衍没事之后,她反而松了一口气。
沈挽情在他身旁坐下,端起药碗,寻思着该用什么角度喂下药给他喝。
她先试着用汤勺舀起一勺,然后递到他唇边。
谢无衍一动不动。
行吧。
这个姿势的确不够稳重。
于是沈挽情上前,将谢无衍扶起来,靠在自己肩上,再舀起一勺。
谢无衍依旧一动不动。
在沈挽情尝试了无数种姿势,折腾出了满头大汗后,终于感到疲倦了。
她端着碗,站在谢无衍床前,注视了他许久,然后又看了看自己碗里的药。
“不好意思,既然这样我就只能用最后一个办法了。”沈挽情露出微笑,先这么提醒了一句。然后舀起一勺药,似乎是准备自己喝一口。
玄鸟一看,立刻惊得腾空飞起,用自己的身体拦住她:“干什么干什么!不能动手动脚的!”
沈挽情压根没理它,将药含进口中。
她眉头立刻拧成川字。
草,好苦。
而下一秒,自己的下颚就突地被一只泛着些冷意的手掐住,力道十足。
几乎没来得及反应,就将刚含进去的药全数咳了出来。
“什么东西都往嘴里送?”
谢无衍脸上没有什么血色,他的衣领松松地敞着,颈肩线条棱角分明。墨色的头发披散在脑后,却莫名带着股病态的美感。
他松开掐着沈挽情下颚的手,没耐心似的擦了擦自己的手指,然后整理了下衣袍,站起身。
沈挽情其实早就知道谢无衍八成是装的。
在小说里,他曾经使过无数次这样的伎俩,故意装出一副为了救人而自损的样子,让女主角对他心生敬仰和怜惜。
所以直到他掳走风谣情,并且将她囚禁在魔域整整一年的时候,风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