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侣性生活冷淡总不好,快用天香小妙招》”
“《关于媚术你必须知道的那些事》”
“《天香告诉你该如何和谐双修》”
“《一天晚上十次,做到这些只需要三个步骤》”
那是魔殿中难得一见的场面,玄鸟跟只鹦鹉似的乖乖巧巧站在书架上,一声不吭。周围无数魔将藏在犄角旮旯里激情吃瓜,顺带小声议论。
沈挽情捧着书,跟初中生被老师点起来念课本似的,生无可恋地朗诵着标题和章节名。
然后声音越念越小。
直到过去很久,沈挽情都对那一天印象深刻。
她称之为尴尬刑。
堪比绞刑的严峻惩罚。
“大点声。”谢无衍抱起胳膊,靠着书架,非常没有同情心地看着羞愤到都快不敢呼吸的沈挽情,心情似乎很很愉悦,“感情不够。”
沈挽情哽咽了。
特别是她一抬头,发现魔殿上下那么多号人,全都挤到图书馆里观看她受刑,还不辞辛苦地将自己的身体压缩变形都要过来偷看。每个魔将脸上都洋溢着“你也有今天”的幸福微笑。
沈挽情觉得不能这样。
凭什么!
她也是尊贵的宫主,自己好不容易打下来的威猛名声怎么能在你面前变得软妹。
于是她决定要刚一点。
“怎么啦图书馆是我建的我要看什么书都可以!”沈挽情硬气叉腰,“我不念了!”
静——
玄鸟瞪大小眼睛。
站起来了!
软妹站起来了!
沈挽情气势汹汹。
谢无衍无比平静。
他看着浑身炸毛的沈挽情,轻抬了下眼皮,没立刻说话,就这么眼眸含笑地看她好一会儿。
然后,轻翘了下唇角,发出一声散漫不屑无语还带着些刻薄和轻嘲甚至直击灵魂的笑声。
“呵。”
接着,缓缓道:“是吗?”
沈挽情瞬间被击溃,整个人焉了吧唧地垂着脑袋,然后在心里无能狂怒。
…呵什么呵!
像你这样尊贵的大魔王笑难道只能呵呵不能哈哈吗?
但嘴上显然不会这么勇敢:“当然不是,怎么会有胆大包天的人敢这么对殿下说话,我都忍不了,殿下居然没生气!真是胸怀博大。”
玄鸟一副没眼看的样子。
但这好像,不是件坏事。
离开了谢无衍的沈挽情的确不会这样,她每天都会非常暴脾气地在宫殿里把人提溜出来一顿好训,动不动就罚人在墙角跟金鸡独立。然后带着那些魔将四处欺负人,像个小霸王一样格外张扬。
直到没人敢议论她。
没人敢欺负她。
而现在她不用再那样了。
她可以像所有普通的小姑娘一样服软撒娇,放心地发泄着自己的小情绪,不用担心明天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