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匣,就再也关不住,絮絮叨叨了起来:“哪有你这么配合人的?你就是仗着我打不过你所以随便欺负人。”
“抱歉。”谢无衍说。
沈挽情愣了下。
谢无衍重复一遍:“抱歉。”
他不习惯说这种话。
哪怕只有两个字,也觉得无比别扭。
谢无衍下意识地偏过头,避开沈挽情望向自己视线。
沈挽情小声问:“你说什么?”
谢无衍语气没来由的暴躁,他松开手站起身:“没听到就算了。”
“哎等等。”沈挽情眼疾手快地揪住谢无衍的衣角,确定似的询问,“你刚刚在和我道歉?”
谢无衍偏过头不看她:“不然还有别人吗?”
不知道为什么,在谢无衍说出“抱歉”的那一瞬间,她突然就不生气了。
她知道这两个字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
在原书里的谢无衍,并不是一个会有“歉意”情绪的人。
说出这两个字,对他来说比屠杀天道宫还要困难。
但他现在就这么说出来了。
还是两次。
沈挽情不敢置信:“那你刚才为什么还威胁我?”
“我什么时候威胁你?”
“你威胁我让我站起来啊!”
谢无衍:“…那不是威胁。”
沈挽情不信:“你回忆一下当时的语气,不是威胁我难道是哄我?”
谢无衍没说话。
沈挽情悟了:“难道那句话真的是在哄我?”
谢无衍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闭嘴。”
沈挽情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松开手,肩膀都在轻颤:“哪有你这么哄人的啊。”
谢无衍伸手按了按自己的眉骨,忍了又忍。
差点就忘记了她这人有多么蹬鼻子上脸了。
然而他最终还是没有发火,只是伸出手递给沈挽情:“起来。”
沈挽情搭上他的手,借力起了身,她拍了拍衣服上的灰,环顾四周才发现,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纪飞臣他们去哪里了?
沈挽情狐疑地推开门,结果发现门口跟罚站似的,整整齐齐站了一排人。
一脸无奈的纪飞臣,面露微笑的风谣情,面无表情的义慈大师,和气得火冒三丈的秦之焕,以及被金线捆成一团,不停在骂骂咧咧的妖怪。
沈挽情:“……”
你们修仙之人都这么爱吃瓜听墙角吗?
“我都说了我不是梦魇。”
“公主知道吗?尊贵的昭平公主。”
“北国灭了我也是昭平公主!请不要把我和那种卑贱的妖怪混为一谈。”
那妖怪被金丝线紧紧束缚在椅子上,说话却仍旧气势汹汹,一张嘴就能看见那尖锐的小虎牙。
风谣情转头看向秦之焕:“秦小侯爷,您记得这位公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