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惊堂木肃静全场之时,杨清源突然转头说道,“诸位父老,这县衙乃是庄严之地,并非市井之场,若是为官者肆意妄为,诸位自当仗义执言,但如此叫好,未免有失庄重。”
众人听着杨清源清朗之声,竟然不由自主地安静下来。
“县令大人,不知道大周律例能不能教你审案!”
会稽县令脸色已经黑得像是去了一趟爪哇国,这个书生到底是什么情况,自己和他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如此的撕破脸皮?就为了这王老头一家?!
虽然脑海之中疑问难解,但是嘴上却丝毫没有示弱之意。
“大周律例自然是不错的,但是你一介举子,不通实务,只会纸上谈兵,坐而论道,岂知这实务之难?!本官念在你功名在身,不予追究你前款扰乱公堂之罪,若是再胡搅蛮缠,就休怪本官的衙杖不客气了!”
虽然县令不能革除举子的功名,但是找个由头扣个罪名打上一顿板子也是不成问题的。
杨清源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后从怀中掏出了官凭,然后开口道,“请大人看完之后,随我到后堂一叙,学生有下情禀报。”
县令看到桌上的东西,心中咯噔一下,这玩意可不是一般人有的。
官凭,这可不是一般人能伪造的东西。
官凭严格地来说是用两件东西组成的,一是介绍主人身份官职的文书,还载明了主人的年纪相貌。
二就是鱼符,以银、金、玉等材质所做的。
六品以下为银质;六品及以上至四品以下为金质,四品以上为玉质。
此刻会稽县令眼前的这块鱼符就是玉质的。
在此刻的越州,在任的,有玉质鱼符也就是四品及以上的只有三个人。
扬州刺史,越州代刺史王华。
越州都察院,都察院左佥都御史李寻欢。
越州黜陟使,大理寺卿,文华殿学士杨清源。
只有这三人才是四品以上,有资格佩戴玉质鱼符,且这三个人都有资格直接处置会稽县令。
会稽县令有点不敢打开纸质的官凭,虽然他不知道眼前这个年轻的书生是三位之中的哪一位?
那但他无论是哪一位都不会影响今日会稽县令的结局。
就在会稽县令双手微颤,要打开纸质官凭之时,杨清源的声音再次响起。
“县令大人,不知可否到后堂一叙?”
会稽县令闻言眼中迸发出了无限的生机,此人没有当面表明身份,说明事情还有转机。
会稽县令慌忙起身开口道,“两位请随我入后堂一叙!”
说着便带着杨清源和王华步入了后堂。
“这位大人,下官……”
杨清源打断了会稽县令的话,“本官越州黜陟使杨清源,这位是越州代刺史,王华,王大人!”
虽然心中早有猜测,但是当杨清源表明身份之后,会稽县令还是觉得眼前一黑,差点站立不稳。
杨清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