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
《礼记》有载:
子夏问于孔子曰:“居父母之仇如之何?”夫子曰:“寝苫枕干,不仕,弗与共天下也;遇诸市朝,不反兵而斗。”
子夏向孔子请教说:“对于有杀父之仇的人应该如何对待?”孔子说:“睡在草席之上,头枕着盾牌,没有任何职务,当以时刻想着报仇,绝不和仇人共处一世。不管在什么地方,武器都不离身。如果是在市上或公门相遇,拔出武器就和他拼命。”
张三杀文破军的犯罪动机是为父报仇,在儒家的礼义之上,这种行为不但不需要谴责,甚至得到儒家诸位先生的肯定。
国朝虽然不是“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但作为当时最大显学的儒家,在国朝占据的地位极重,制定刑律之时也会参考儒家思想。
若是照此来看,张三的刑罚还会再减一等。
杨清源放下了笔,剩下的事情,要等堂审之后才能定论。
次日清晨,狄知远来到了杨清源的书房之中。
“大人!那三个仆役招了!”
“哦?!这么快?!”杨清源露出意外之色。
“那个文五、文六,就是两个软骨头,稍微一吓就全部招供了!麻烦的是那个来福,他是文府从小培养的,是文府死忠,意志坚定,费了不少功夫才撬开他的嘴。”
狄知远将手中的供状交给了杨清源。
杨清源接过之后,将其置于桌上,“知远,你直接讲吧!我们也正好探讨一二。”
两人落座,狄知远先开口道,“大人,这三人都是文破军的亲随,但是这有文五和来福在四月廿九那天跟随文破军上了翠华山!”
“不对!?我记得京兆府的案卷之上记载,当日文破军是带着了随从三人!”
狄知远点头道,“确实如此,但是另一人不是文六,而是文四!”
“文四呢?!”
“突发疾病死了!”
狄知远的回答让杨清源疑惑,“死了?!这么突然!?”
这文四的死,太不正常了!但又不像是杀人灭口,因为当日的文五、来福还活着,知道事情的不止文四一个,光杀他,也起不了灭口的作用。
“先说?!他们的供词吧!”杨清源暂时放下这部分疑虑。
“文五和来福俱已招供,四月廿九那一日,文破军确实尾随李青凝主仆上山,但此后两人的供词相左,文五说文破军用迷药将李青凝迷晕,但是来福却说仅仅是尾随。”
狄知远,继续说道。
“以我的经验判断,这应该是来福想要维护自家主子。”
杨清源点了点头,根据文五和李青凝主仆的证词对照,基本可以认定文破军意欲绑人**的事实。
“其他的有问出什么吗?!比如文颉!”
杨清源的目标可不是仅仅是审清此案,背后文颉的罪行,他也要挖出来。
“目前,并没有说什么收获,但是,文六倒是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