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裂。如此情形,必然有心人是需要箱子如此破裂!”
“果然是如此!”杨清源自语道。
“知远兄,你继续说!”
“是!随后我有让他们用各种酥松木材制作木箱在颠簸山路上运送多趟,均未出现这种情况。由此可彻底证实这事。”
狄知远又将银曹王立,掌库李达跳过招投标,私自决定越州银库的供货单位一事全盘说出,
“原本以为此案不过是一件寻常的渎职贪污之案,便交于都察院的同僚处理。但在发现银箱有蹊跷之后,昨夜我即刻派人前去抓捕银曹王立、掌库李达及李达妹夫牛五。”
“只是银曹王立虽然尚在越州刺史府中被缉拿归案,但掌库李达已经不足所踪,而李达其妹李娟、妹夫牛五住在山阴府城之外的嵊县之中,我已经派出人手前去缉拿,目前还未有回报!”
“所以这银箱子,很可能也是本案之中很重要的一环。”一直默默听狄知远描述的杨清源开口道,“你是这样认为的吧?!”
“是!我以为,这世间没有那么多巧合,况且此事人为痕迹也太过明显了!可惜了现在没办法将这劣质的银箱子和本案联系起来。”
“不,已经联系起来了!”杨清源脸上露出了狄知远不解的微笑。
这三年内,杨清源从一个思维敏捷的断案新手,成长为了成熟的刑侦高手,已然可与狄知远一分高下。
“我此去古越族,不仅仅解开了阴兵劫饷之秘,而且对于幕后之人是谁,银两如何消失,都已经有了线索。”
在狄知远期待的眼神中,杨清源问出了一个问题。
“知远兄,你知道水消金吗?!”
蓝星的天行九歌,杨清源并没有看多少,只记得些零星片段。但唯独开篇的鬼兵借饷的之事,记得清楚。
那情形与本案之中的鬼兵劫饷,形异质同。
狄知远也算是博览之人,但确实没有听过“水消金”此物。
“你不用回忆,因为没有哪本书对其有记载过此物,翰林院中也没有,我也只是听闻而已。”
“大人,难道水消金是……”
虽然不知道水消金具体是什么,但是顾名思义,狄知远便有了大致的猜测。
“一种金属,在平时与普通黄金无异,但是遇到大量明水之时,便会立刻溶于水中。”
狄知远沉默数息,“什么是明水?!”
杨清源总是喜欢提出奇奇怪怪的名词。
“……”这个杨清源提出的一个概念,水有三态,遇寒化冰,遇热为汽,“明水,就是品尝看见的水。”
“大人的意思是?!”
“这水消金乃是阴阳家炼丹之时,意外炼出的玩意儿,如果他们还炼出了水消银呢?!那这些事情是不是都可以串联起来了!”
劫饷者提早知道了饷银的转运日期,利用梅雨季节和箱子上的裂缝,让雨水渗入箱中,然后原本箱子中的银锭便消失无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