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尔开心地笑着。
伊凛看了法师一眼,又问:“如果代价是,你再也不能回来这里呢?”
阿比盖尔一愣,她低头思索片刻,重新抬起头时,两眼亮晶晶的:“能带爸爸妈妈一起吗?”
伊凛摇头:“不能。”
“那算了。”阿比盖尔撅着嘴,似乎有些不开心,又有几分遗憾:“这里,也挺好的。”
伊凛还想问什么。
至尊法师却用那满是疤痕的手,颤抖着抓紧伊凛的衣服。
“走吧。”
阿比盖尔看着在黑夜雪地中逐渐消失的两位人影,小声嘀咕一句:“真是奇怪的伯伯。”
……
“这样真的好吗?”
一路上,法师都默然不语。
他甚至没有回答伊凛的话。
也没有解释为什么。
他浑浑噩噩地披着斗篷往农场的方向飞。
他甚至手脚都像是断掉了,软软垂下,任由斗篷君像是勾机似的,将面无表情的至尊法师“吊”回农场中。
后来,至尊法师日夜泡在地窖里,喝得酩酊大醉。
剩余的冬天,至尊法师仿佛变成了一个酒桶。
从未离开过地窖一步。
直至,
第三年春天。
“第三年,新的春天。”
伊凛伸着懒腰,惯例清晨六点,自房间走出。
当了几天酒桶的至尊法师今天居然醒了。
他此刻正在镜子前,仔细地修剪胡须,并用高档的发蜡,小心翼翼地梳理头上的卷毛,整个人重新焕发出新的光彩。
“想通了?”
伊凛来到至尊法师身后,笑着问道。
“嗯。”
“这样真的好吗?”
“就这样吧。”至尊法师嘴角微微上扬,他右手一抖,斗篷主动加身,披在他肩上。只见他缓缓飘起,容光焕发的他,浑身透着神秘而优雅的气息。
“现在的你,已经能熟练地掌握法师的基础,那么从今天开始,我们的课程,将进入下一个新的阶段。”
法师说着,双手一抖一拉,两个复杂的魔法阵凭空出现在双掌间,宛若两面小盾。
……
自从资产突破两千万,伊凛升级到农圣之后,他在农场的爆肝生活相当于结束了。
哪怕循规蹈矩随随便便玩上一年,他光是酿酒产出都不止一千万。
说实话,这次试炼并不难。
稍微肝矿洞,找对钓鱼的方法,再找个法师帮手,就能轻松通过这一次噩梦级试炼,真没什么太大难度。
伊凛为了不在农夫排行榜上显得那么离谱,从第三年春季开始,他地窖中产出的酒,都屯着,屯成陈年老酒,就是不卖,免得吓坏了其他人。
他现在有更头痛的事。
伊凛走到另一间豪华阔气的房子前,里面有一间更宽敞的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