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郁闷,把怒火全部洒在翼鳞蟒身上。
一声尖啸,扑空而下,猛的一吸,要把半昏迷的翼紫鳞蟒吞进腹腔。
“等等!”唐焱制止了银皇天雕,正要询问李毅,小娃娃却脑袋一歪,晕死在唐焱的怀里。
银皇天雕也就迟疑了那么一分,唐焱鼻息冷哼,舌绽金芒,霸道佛光化作嘶吼的雄狮,朝着天空猛扑而上,狮吼声波横扫山谷,厚厚的积雪全部化作雪粉,四散飘舞。
“今天只是教训,不要再忤逆我的命令。”唐焱的眼神泛着稍许冷意,警告着银皇天雕。
银皇天雕仰天嘶啸,在高空一阵疾速翻腾搏击,压制体内怒火,但最后还是放弃了捕杀翼紫鳞蟒。
翼紫鳞蟒坠落在唐焱不远处,奄奄一息,一只眼睛都被银皇天雕给残忍的撕掉,另一只独眼充满着怨恨,更有惊惧。
唐焱边探查着李毅的状况:“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
翼紫鳞蟒虚弱的道:“你在走后的第二天,这小娃就倒下了,一连昏迷了十天十夜,村民们都束手无策。第十一天,这小娃醒了,但是言谈举止有些怪异,还说出了一番更为怪异的话。”
“什么样的话?”
“死之极致为生,只有毁灭方能心生。他意图断绝整个契约族的传承,让契约一族走向毁灭,在这毁灭之,独留一人存活,名为新生。”
“什么意思?““他想要用全村的鲜血为自己洗礼,用全体村民的死亡刺激尘封的精神力,催使觉醒圣人的传承。”
唐焱看着怀里睡的安详的李毅,眉头慢慢皱了起来。维多利亚说的没错,圣人李病的传承在这一代觉醒了,还是在这个小娃娃身上。
但是……觉醒的是传承,还是圣人的残魂,现在的李毅究竟是李毅本人,还是一具被李病占据了身体的躯壳?
唐焱并没有为石村感到什么伤感,村民们浑浑噩噩三千年,保守欺凌三千年,忍受屈辱三千年,无论是精神还是血脉都已经沦为废人,活着其实就是煎熬,就是承受着命运的摧残,能够用自己的血脉促成祖先的重生,他们毫无怨言。
站在他们的层面,这是为族群的二次崛起而鲜血,可以是说求之不得,期待已久。
倒是李毅只是个四五岁的孩,会不会这么理解?会不会心生怨恨?性情会不会出现扭曲?
唐焱从黄金锁里面招出些杂乱的小灵源液,交给了虚弱的翼紫鳞蟒,让它恢复下状态。
正在这时候,山谷里呼啸回荡的劲风送来了一声飘忽不定的吼啸声,像是发生了激烈的战斗,引起唐焱的警觉。再然后,另外的方位也随着劲风送来了嘶吼声,在山谷里面来回的飘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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