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记者一眼,对对方提出这种问题不感到意外。
“这首歌所歌颂的那面星光灿烂的旗帜下,是许许多多饱受压迫的可怜人。”拉乌夫的回答不能说完全超出了路易的预期,但绝对是意想不到的刚烈,“我身为一个非洲裔美国***,举目望去,这个国家像精神分裂一样一边谴责苏联在阿富汗的暴行,一边又穷极手段压迫国内的***。我每天活在痛苦之中,我无法感受到这首歌所传递的精神,我只觉得这一切都是谎言。”
路易轻轻地闭上眼睛。
如果让他来帮拉乌夫圆场,他会找到理由。
那种理由一定是让人找不到借口攻击的。
但是,拉乌夫并不想用那些理由来换取片刻安宁。
就连尤因都没想到拉乌夫会说出这种话。
这岂止是大逆不道?这种话能说?就算是他都不可能说出这种话。
但拉乌夫就是这么说了。
他义正辞严,字正腔圆,站在了其个人所认定的道德制高点扫射全美国。
《夏洛特观察者》的记者满意地坐了下去。
他并不是负责审判拉乌夫的人,他只是负责点燃这场大戏。
之后是一个叫《阿什维尔公民时报》(ashevillecitizen-times)的记者,他叫肯德尔·西蒙斯。
他否定了拉乌夫所谓美国压迫***,并举了很多例子:“穆罕默德,有很多数据都在表明一件事,来到美国的***生活越来越好,他们在这里得到了在故土无法得到的尊严,但同时,也有证据表明许多激进主义者借着这层身份进行破坏活动。我们所痛恨的是激进分子,而不是***,你似乎把这种憎恨错误地认定为我们讨厌***,并不顾你在公众领域的影响力公然拒绝开场仪式,你认为你是否对得起球迷的支持与俱乐部的薪水?你别忘了,是这个伟大的国家让你成为了百万富翁,所以你才可以随心所欲地在各个城市的贫民窟举行廉价的商演,而你却想要否定这个国家的成就?”
拉乌夫的心情开始受到波动。
西蒙斯的发言明显刺激了他。
“你只看到了你想看到的,而无视了受到迫害的其他人。说到底,你只是一个自以为是的媒体人,你活在云端,不见众生疾苦,你所有的论据都建立在你自以为是的基础之上,我对你这种人没有其他的话想说,下一个问题!”
“穆罕默德,尼克斯内部对你拒绝出席赛前仪式的做法是何种态度?”
这时,路易打断了他们。
“联盟并未规定所有球员都要出席开场仪式,我作为尼克斯的主教练,我允许mar这么做。”路易希望拉乌夫明白,要用魔法打败魔法,“美国既是自由世界的灯塔,也应该给予国民充分的自由意志。在这件事上,我们充分尊重拉乌夫的决定,他有这么做的自由。”
显然,路易希望记者转移火力。
如果让拉乌夫继续被集火,他会失控。
但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