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还不改旧日习气,扶不起的纨绔。”
廖莹中道:“杨镇说,他将每日早上听曲的工夫用来公办,足矣。表面上看,倒有几分阿郎之风采。”
“呵。若看表面有用,周震炎亦有李瑕之风采。”贾似道不屑。
“蹴鞠整整半日,他们去……”
“白打还是蹴盖?”
“蹴盖,与齐云社那班人玩的,李瑕颇有天赋,踢中风流眼七次。但他们还是输了,杨镇吃了齐云社球头三鞭子,脸上抹了白。”
贾似道笑笑,道:“改日找他玩玩……继续说吧。”
“之后,他们到湖景苑吃茶,我们的人事先藏进暗室,打听到了些对话。”
廖莹中话到此处,拿出一张纸,递给贾似道。
贾似道扫了一眼。
“李瑕在打听当年杨太后之事?呵,若非杨太后二十余年前崩了,倒可保一保他……”
话到这里,贾似道忽然想到了什么,隐隐约约的。
杨太后是宁宗皇帝的皇后,并非官家生母。
宁宗皇帝驾崩后,正是她一手联合史弥远,在宗室之中挑选了当今官家,稳固宗庙。
而杨太后一死,除了官家的生母慈宪夫人全氏,以及荣王、忠王,其它任何宗室都没有权力。
为何吴潜想废忠王极难?
因宗室毫无权力支持他,缺的就是杨太后这样一位人物。
李瑕也缺这样一个有权力保他的人物……
想到这里,贾似道摇了摇头。
没用的,杨太后已死二十余年,李瑕找不到第二个杨太后。
打听这些旧情,只是与杨镇随口闲聊吗?
贾似道想着这些,道:“继续说吧,之后李瑕又做了什么?”
“戌时一刻,他与杨镇道别之后,独自去了风帘楼。”廖莹中道:“但在戌时三刻,关德也去了风帘楼。之后,关德派人去了丁青皮府邸。”
“说了什么?”
“打听不到。”廖莹中道:“正在试着安排人混入风帘楼,但很难。”
“李瑕出来了?”
“还在风帘楼。”廖莹中又道:“但丁青皮在戌时四刻,派人送了整整三辆马车的箱子到李瑕府邸。”
贾似道支起身,喃喃道:“吴潜这种大忠臣,肯保李瑕的命,但不可能保李瑕的官,老东西连自己的官都保不住。故而,只有丁青皮能帮李瑕,李瑕亦要救丁青皮,阎李丁当……阎李丁当……查到没有?阎妃、董宋臣在做什么呢?”
“宫内的消息还未传来,我们的人还得找机会出宫。”
贾似道踱了两步,喃喃道:“丁青皮无能,但李瑕已在帮他出谋划策。”
“那……”
“无妨,李瑕不是我的对手,救不了丁青皮。明日一起除掉便是,尽快联络宫内线报……”
九月初八。
凡有恩科,皆在八月开考,中榜后还有一场殿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