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如此。”
霍庭淑笑着睨了一眼霍庭玉,打趣道:“这小子对你倒是情根深种,揽月楼这院名别有深意,他可是忍了许久。”
郁姝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说起情根深种,她才是用情更深、更久的那个吧。
霍庭玉却在这时,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眼底带着不知名的、复杂的情绪。
几人说了好一会子话,才各自回了各自的屋子。
荆州下起了雨来,有些冷。
郁姝站在窗边,看着这雨,一脸平静。
霍庭玉拿来外袍给她披上。
“明月,我有些话,想和你说一说。”他蓦的出声。
郁姝挑眉,二人自成亲以来,什么话不说,怎么这时,他做这幅严肃的样子?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想到这里,她就心里一紧。
霍庭玉屏退了众人,他与郁姝坐在窗边,二人相对而坐,面前各自放了一杯茶。
“明月,我心里一直有个猜想。”
他看着女子恬静娇美的面容,袖中的手忍不住蜷缩了起来。
他想着心里的猜测,愈发的心惊。
郁姝被他这幅样子弄得有些紧张,她定了定心神,问他,“你说就是了。”
“你还记不记得,你那年因为阿柏,被我一吓,落了水一事?”
“当然记得。”这件事于郁姝而言,可是印象深刻。
这可是她重活后遇见的第一件事。
“那时候你突然提出要来我院子里当小厮,我现在都还记得我当时的心情呢。”郁姝无奈的笑了笑,“你这人,向来我行我素惯了。”
想起这件事,霍庭玉也笑了起来。
“的确是如此,不过我要说的事,不是这件事。”
他看着郁姝,半晌,才缓缓道:“我记得那时候,你和池青涯虽说不上是情投意合,倒也是处得十分好的,何况你们当时还有亲事在身,我还记得,你那时,对和池青涯的亲事,并没有生出抵抗的情绪,对吗?”
他看着郁姝,不放过她面上的一丝情绪。
郁姝一愣,她看着男人俊俏的面容,点了点头,“是如此,我当时......对他并没有什么抵触。”
她试图将和池青涯解除婚事一事圆得自然一些。
“那为何后来生了抵触呢?”
霍庭玉又问。
郁姝掐紧了手里的手帕,她道:“后来发生了一些事,譬如宋蒹葭落水一事,我就对他开始心生不满了。”
“不对。”
霍庭玉很快否决了她的说法,他看着郁姝的眸子,一字一句道:“明月,你不是那等只看表面的人,也不是为了区区一件事,而推翻自己的亲事的人,何况,亲事一事,是父母之命,你不可能为了这么一件事,而下定决心和池青涯断绝往来。”
郁姝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可是却不知道该怎么说才自然,才更有说服力。